听到童欣这么说,夏侯启眼睛一眯,问道:“何以见得?”
于是童欣就开始抽丝剥茧了:“首先,宫颖希的父母都是医生,自幼就耳濡目染,即使当时年仅十一二,也应该知道有抗凝血剂的存在。”
“其次,她有这个机会作案,当时病房里就只有做了全麻的宫颖诗在,医生护士全都不在,她若是悄悄把药灌入施打的麻醉剂里也不见得不可能。”
“再加上刘护士去检查时在桌子上发现的白色粉末,证明宫颖希确实这么做了,而且宫颖诗很可能发现了,但是无力阻止,只好紧紧地攥住了被子,表情痛苦。”
童欣说得头头是道,夏侯启越听脸色越沉了。
“至于动机,就不用我说了吧?相信你比我还清楚。”童欣又补充了一句。
夏侯启声音有些低沉地问道:“那你觉得她父母知情又是为什么?”
童欣耸了耸肩,说:“很简单,她父母都是医生,女儿手术中发生抑制不住的大出血,他们会对此没有怀疑吗?”
“而且她都已经年届十六了,以往肯定不可能没有受过伤,凝血功能如何她父母能心中没数?如果她天生有凝血功能障碍,怎么会没有准备应对措施呢?”
夏侯启皱了皱眉,似是在确认自己的回忆,半天,他才回了一句:“我没记错的话,她并没有这种先天性的疾病。”
童欣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没错,那她父母这次手术丧女之后,能注意不到她这么蹊跷的死因吗?毕竟刘护士都知道是凝血功能障碍了,宫氏夫妇想必比她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