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蛊虫的数量比我想象的要多。”羽若烟捉住缓慢胸口刀痕中爬出来的肥硕黑虫淡淡道。
墨清寒见羽若烟拿银针剖开黑虫的腹部,凑近一些仔细观察着被银针挑出放在茶杯的带血小虫,“是食脏蛊?”
“嗯。以内脏和大脑为食,比较普通。”羽若烟将桌上的血污擦拭干净。
墨清寒沉思片刻,看向白离渊,“姐夫,你可听鬼手先生说过自己有胞弟?”
白离渊闻言摇了摇头,“未听过。这么多年他都是独来独往自己生活,我从未听他提过有什么亲人或者朋友。”
“这就奇怪了,天底下会有长得如此相像又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两个人吗?”
“难说。”羽若烟看着地上已经完全僵硬的尸体,细细观察着尸体两只布满老茧的双手,“他也是匠人,又和鬼手先生长得如此相似,会不会是被人当成玄铁鬼手从而利用完杀死了?”
“他中毒多日或许是被人威胁。”白离渊看向羽若烟,隐隐产生了一种想法。
“一个匠人,遭人威胁只能是被胁迫打造什么东西。”羽若烟心领神会,“现在他失去了利用价值,而知道的事又隐秘,所以被杀灭口。”
墨清寒听着两人的话语当即明白其所想,“你们是觉得他可能跟我们的事有所关联?”
“只是有此猜测,毕竟他长相、身份、死因都有些蹊跷。但是江湖上类似的灭口之事几乎每天都有发生,也很有可能只是巧合。”
“这个人有其利用价值和特殊之处,肯定不会是个简单的人,如果他够聪明,那么肯定会留下什么线索。”羽若烟翻动着尸体身上的衣物,一点一点的摸索着,突然觉得手指一痛,她轻嘶一声,待抽出来时已经冒出了鲜血。
白离渊见羽若烟的手指冒被割破,立刻俯下身,握住她的手,羽若烟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只见眼前的人看到鲜血颜色正常,才松了口气拿出手帕将她的手指包裹。
“没有毒,不用紧张。”羽若烟微微一笑,示意墨清寒将刚刚划伤自己的东西取出来。
“是一个随身携带的小包袱,他缝在衣服上了。”墨清寒将内衫翻出打开那极薄的已被其中工具划烂的小包袱,其中一柄极细的小刀上还带着一丝血珠,正是划伤羽若烟手指的器械。
“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用的?”羽若烟看着墨清寒将五把形状各异的刀具放在桌上,疑惑问道。
“一个匠人随身带着的,能干什么?”墨清寒挑了挑眉,粗略的看了一下,“这些都是顺手带着常用的工具,乍一看到是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那就仔细瞧瞧。”羽若烟话音刚落,便听到窗外传来扑簌簌的响声,抬头便见一只白鸽落在了窗台上。
白离渊上前解下鸽子腿上的字条,打开递给墨清寒,“是给你的。”
墨清寒接过字条,看着其上的字冷笑一声,“果然被我猜中了。”
“什么?”
“出事的时候老爷子在闭关,长老阁截下了我的书信私自做的决定。现在老爷子刚出山便听说了这件事,要我与三长老一同查办。”墨清寒说着烧掉纸条。
“看来长老阁已经逐渐超出你们的掌控范围了。”羽若烟目光幽深的看着墨清寒。墨家最近几年风平浪静看不出端倪,但是一旦出了事所有的漏洞和不堪便都会逐一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