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很兴奋,因为刚到雎县就遇到了将姬宫湦大军分而剿之的大好机会。
本来他们还在苦恼,姬宫湦兵马虽然不多,但是要猛将有猛将,要谋士有谋士,只要他占据雎县死守,自己是几乎没有办法奈何得了他的。
可偏偏倒好,世事就是如此奇妙,因果轮回早有注定,虽然折了杜壆和酆泰两员大将,但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值得的。
“禀报陈王、吴王,前方月牙谷地势险峻,幽深狭长,又兼树林茂密,雾气腾腾,一旦敌人有所埋伏,恐怕我们会死伤惨重啊。”
就在这时候,卞祥从前方快马赶了过来,他是先锋大将,因此走在最前面探路,当下见了月牙谷的地形,心中就升起浓浓地担忧。
陈胜听了他扫兴的话,立刻就有些不悦,呵斥道:“现在讲究的是争分夺秒,你在此胡说扰乱军心作甚,还不快回去开路,耽搁了战机我拿你是问!”
吴广见状,连忙劝道:“兄长暂且息怒,卞祥也是小心而已,并无任何恶意。”
见陈胜的脸色缓了缓,吴广又对卞祥解释道:“刚才的响箭想必将军也有看见,姬宫湦得知我大军突袭,必然是急命冉闵等人回援。他们兵力本就不多,况且月牙谷十分隐匿,他们如何会想到在这里设伏。将军若是真有担心,不妨命人往两侧山崖射箭,若有飞鸟惊起,则证明此地无人设伏。”
“末将领命!”
卞祥听了吴广的话,顿时眼前一亮,马上就翻身上马离开,看来是急着去放箭试探了。
“卞祥如此胆小,难怪会折了杜壆和酆泰。若我是他,五万大军尽出,任他姬宫湦什么埋伏,直教他全军覆没。我就不信,姬宫湦还能把所有的兵马都拉出城来埋伏不成?”
陈胜一想到多半凶多吉少的杜壆和酆泰两员猛将,就越发地对卞祥有些不满。
吴广从旁劝道:“所谓小心使得万年船,卞祥有勇有谋,乃是大将之才,纵然有些小过,兄长乃是一方雄主,不当挂在心里才是。”
若是以前吴广这么说教自己,陈胜早就翻脸不认人了。
可是自从夙夜长谈冰释前嫌后,陈胜就对吴广无比的信任,简直比亲兄弟还亲,当下点头笑道:“贤弟所言甚是,愚兄省得了。”
却说姬宫湦带领冉闵等人前去设伏,他却不知道有月牙谷这条捷径,只领兵马往官道而去。
这时候关胜说道:“主公,我领兵驻守雎县多日,知道附近有条名叫月牙谷的捷径。倘若陈胜真的急速围堵雎县、分离我军的话,我觉得他应该不会走官道,因为从月牙谷取道至少可以节省半个时辰。”
什么,还有捷径?
姬宫湦听了关胜的话,顿时陷入犹豫当中,他的兵力有限,不可能做到同时在两路设伏。
到底是去月牙谷,还是去官道呢?
这是一场豪赌!
因为一旦选错的话,无疑就会错过陈胜吴广的大军,届时,他们和雎县将会被彻底分离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