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顾狂歌沐浴后下楼,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虽说平淡无奇十分家常,可其中滋味也不差。
吃过饭后桌上摆好棋盘,店家身着一身白衣坐在角落中抚琴,伴随着琴声黑白双子在棋盘之上展开一场殊死决斗。
夜幕越来越深,醉酒的大汉高声歌唱,容卿托着腮帮表示无奈,手持的黑子陡然掉在桌上,一直滚落到桌底,再加上眼皮已经打架,只好回了房间。
容卿自然的躺在床上,将被子胡乱盖好,一旁站立的顾狂歌先是露出了无奈表情,随即便顺其自然的躺在了容卿身旁。
一阵凉意钻进被子,容卿迷迷糊糊的转头看见顾狂歌的侧脸,不由得坐起身来,用被子护住胸前,“你??你干嘛?”
“睡觉。”顾狂歌一本正经的回答,紧接着翻了个身朝着外面闭上双眼,他的唇角却若隐若现的多了一抹微笑。
容卿这才从困意中清醒过来,因为这该死的客栈只剩最后一间房,今日她要与顾狂歌同处一室…同睡一张床,容卿小心的又往里面挪了挪,双手抱住膝盖,有几分不知所措。
良久,顾狂歌缓缓坐起身来,看着一直坐在角落中的容卿说道,“以往同处一室,同睡一床,怎未见你这般反应?”说完他也将身体往里挪了挪,伸手去扯容卿脚边的被子。
在北疆之时,她确实与顾狂歌睡一个帐篷,可以往并非今日,容卿也说不清为何自己这般排斥。
顾狂歌的目光在容卿身上游走,最后停留在她的胸前,祥云绣花对襟下因裹胸的缘由平坦无比,“本王暂时对你没兴趣。”
“你?”容卿觉得好气又好笑,她深觉顾狂歌越发的不正经,便拿起一旁的枕头向他砸去,却被顾狂歌一手接过,抱在怀中,长发倾泻在两边,如同被烛光镀上一层金色,他勾起唇角,将枕头放在二人之间,“以此为界,你我都不许越过,能否安心?”
良久,容卿再思索不出其它法子,冬日寒冷房中也没有多余的被子可以打地铺,只能点了点头,“好。”
二人皆平躺着,闭上双眼,被子整整齐齐摆放,就连手也不约而同的放在胸膛之上,一天的劳累奔波容卿很快就进去了梦乡。
次日清晨,容卿被刺眼的阳光叫醒,迷迷糊糊的起身却见身旁已经空无一人,手掌抚摸过去,还带着余温,她心里没由来的一阵甜蜜。
长路漫漫,容卿手牵缰绳,走在前面,后面一匹白马腾起烟尘紧紧跟随,不出半个时辰,逐渐多了人烟,再走几分钟,竟看见四周有了集市的影子。
熙熙攘攘,行人不断,两侧有风筝插花,也有那包子豆浆,时不时传来几声喝彩,便是杂耍的又做了什么惊险动作,容卿立马来了兴趣,翻身下马,就冲进人群。
顾狂歌也下马在容卿身后无奈的跟着,还时不时的提防四周是否有可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