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过去游戏中被玩家戏称为伐木机的暴力剑技此刻重现在明晰梦的手中。
三道两米长的白色剑气如同银色餐刀切入奶油蛋糕一般切进还在溅射的泥土石块中,一瞬间便跨越了十米的距离。看不清的对面,贝尔闷哼一声。
阴阳鱼遁界法!
少女再次挥剑扑了过去。
分开尘雾,刚擦去嘴角血迹的贝尔冷着脸色,眼神尖锐,像要分开波浪的姿势一剑斩来!
战场上顿时炸出一连串的爆响。
凡在这个爆响周围的士兵如同破碎的洋娃娃一般毫无反抗的被蹂躏吹扫。
而发出爆响的双方还在不断地快速移动!
远处高高的平台上,查尔图曼沉默地看着那两柄剑不断碰撞。在他身后的是铁壁十字,一个外貌最为普通不过的中年男人。
那两柄剑的主人,查尔图曼都再知晓不过。
但现在,他忽然发现自己不怎么认得了。
一个是流淌着自己的血脉,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另一个是忠于自己的剑,也是自己的情人。
他本该最熟悉这两个他身边最近的女性。
但现在,他发现自己好像从未真正熟悉过这两个他身边最近的女性。
查尔图曼好像感受到了某种失败的无力感。
他只能静静地站在这里,看着这两个人挥剑相向。
为什么?为什么要拿起剑?为什么不变成往日的模样?
你只要服从就好,你只要被安排就好,你只要就这样活着就好。
明明就这样维持了十六年,你为什么要想着改变?
你到底,要任性到什么地步啊!
贝尔张开咬紧牙关的嘴,双眸中满是酷情的冰霜。
剑刃交错,寒光光怪陆离。
贝尔女士,从我来到这个世界开始,我就仰慕于你。
你美丽而坚强,没有傲气。短暂的几天,你一直照顾于我,无微不至。
甚至我的生命,也是你亲手救下。
我感激你,一度敬爱你。
我说过你是可以成为我母亲的女人。这是我的真心实意,并非谎言。
但欧娜米娅也该长大啦。
我的未来该由我自己决定。无论前方的道路有多艰难险阻,我将手持信念的剑,勇往直前地开辟未来。
我不会变成你,贝尔女士。
所以,剑啊,将这份感情传递过去吧!
少女蓝宝石般的双眸中亮起的是绝不屈服于命运的火焰,身躯只是奋不顾身地向前。
两个无法重叠意志的人,便只能这样用剑来决定一切。
她们不顾一切地厮杀着,纵有千言万语,到嘴边也只能化为饱含所有感情的呼唤。
“贝尔!”
“欧娜米娅!”
呵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两个人高昂地叫喊。
剑刃相撞之声让五十米开外的士兵们都捂着耳朵痛苦地成片倒下。
“该死!没人阻止这两个发疯的女人吗!?”
瓦伦丁怒喝,他看着麾下士兵不断因被黄金级的战斗余波卷入而死亡,感到心痛万分。但在场的黄金都面面相觑。
谁也不敢将自己投入两个已经全力以赴气机互相封锁的黄金级死战当中去她俩死战关自己什么事?何况这两个女人已经展现出了比他们只强不弱的实力。
而且他们也有自己的敌人要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