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与谷种被收归朝廷,虽然是有偿收购,近水等人还是不开心,芊芠重重地摁了一下近水的鼻子说,你呀,跟刘穆之说什么台湾的三七五减租,这不,减到自个身上来了吧。近水苦笑着摇了摇头,禪山探过身来问道,近水,你不是化工专家吗,要不制造出炸药,我们开启自己主导的历史进程?炸药?这还不是分分秒秒的事情,硫化铁加热做出硫酸,再与硝石反应得到硝酸,再与纤维制成硝化甘油,包管一小瓶可以炸毁一段城墙,近水边说边用笔画出了化学反应方程式。
这不行,芊芠高声反对,为什么,刘裕都开始对我们动手了,近水不解地问,在幼儿园时,小朋友体质不好,我会给他们合适的食品,但绝不会喂他们吃激素。这跟制造炸药有什么关系呢?怎么没关系,今天发明炸药,明天发明电,后天就是原子弹,用不了二百年,人类就会完蛋。
冷兵器时代,我们只能用冷兵器的知识,火药是人类儿童时代的雄性激素,不可过早进入历史进展。这就象户外活动得注意环保,不乱丢垃圾一样,是一个人的社会公德,三人达成共识,以后,我们可以发挥自己的智慧,但超出这个时代的热兵器以后出现的现代科技知识我们不再提起。
火药不行,航海总行吧,与卢循大战时,我们用了雌雄缝技术造成坚固的大船,比较适宜海上航行,我们的化妆品原料芦荟,我们制糖原料甘蔗产地都在广州,海上的境外贸易,进来奇珍异宝,利润更是高得吓人,可以派船出南洋,回途经过番禺,运回我们的原料,与陆路相比,不仅可以节约成本与时间,还可以大把大把地赚得银子。
随着芦荟一起,陆路运了几车甘蔗,我们设计一下甘蔗压榨机吧,这个难不倒近水,只是精度要求很低的机械而已,滚筒凸轮加上手摇式齿轮作为杠杆,图纸一下子就完成了,交给老伙计张纲叫了几个高明的铁匠,开模,打出样机,压榨,出汁,脱色,浓缩,结晶,纯白色的白糖出来了。中原之前也有糖,可质量最佳的也是黄色的沙糖,活性炭脱色的纯白色白糖一出,自然成为士族与豪门追捧的对象,引起的哄动效应不亚于白酒出世。
开往南洋的船队浩浩荡荡地出发了,六个月后,船队所有船只都顺利地回来了,有一艘船遭遇特殊,船长向近水,芊芠与禪山讲述了经过航行了一月后,我们遇到大风。风连续吹了三天,我们不知道被冲到什么地带,可以看到陆地,但不知是否有人烟。桅杆断了,船无法控制航向,大家坐着面面相觑,随时等待阎王召见。过了半天,风略有减弱,但船已撞到沙滩上,被深深地卡住。我们别想把它弄开,情况的确危急,我们只想着千方百计逃命。船随时会崩溃,它实际上已经破裂了。
危难中大家抓住小艇,离开大船,把自己交给了汹涌的大海,一切听天由命了。尽管风暴大有减退,可是巨浪仍然不断冲击海岸。我们清楚地看见海浪之高,小艇无法摆脱险情,我们必定会被淹没。所以我们竭尽全力向岸边划去。至于岸边是什么,是岩石或浅滩,是悬崖或沙洲,我们不得而知。
后来,我们看到了灯光,向着灯光拼命地划,半个时辰后精疲力尽,居然安全靠岸了,在岸上,我们碰上了一帮一年前遇难到这里的中原人士,为首的叫山和尔,在他们的帮助下,我们修好了船只,再转途番禺,所以迟归。
山和尔有消息了?近水等大喜,一同返回中原报信的侍卫曾跟司马兄弟共同去过谢灵运处,本来面熟,详细地开始叙说山和尔的情况。因司马文思被捕押送荆州途中侍卫又急赴荆州,司马文休得知女儿消息,派了三艘大船,载着原来服侍女儿的女仆与二百士兵出海接女儿回归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