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艰难现在也是明白了，自己和王言的关系已经很难说清楚了。就像是在黑帮里做卧底一样，最后没人相信你是警察了。

王言也没有再去追那个司机，他看到的知道的不多，自己应该还比较安全。虽然现在自己少了一辆摩托车，但是有了一辆出租车。

王言指着这辆车，看着毛艰难。毛艰难摆摆手：“我只是个乞丐，哪会开这个。”王言虽然也没有考过驾照，但是电影电视上也有看过，生前也看过别人开车，感觉这个应该也不太难。

毛艰难看着王言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样子，就感觉自己是出了虎穴，又入狼窝。他是刀枪不入，我可是血肉之躯啊。

在王言的强烈要求下，二人坐上了这趟车，王言当司机。毛艰难坐在后座，死活不愿意坐在副驾驶。终于，在王言的各种大胆论证，小心尝试下，出租车顺利的发动了，步履蹒跚的驶向废弃医院。

这次回来只是为了拿行李，顺便打扫一下战场，在那三个人身上找找有没有可以用的东西。找到的物资有老式步枪2把牛仔帽的那一把卡壳了，所以不要了。子弹五十发，锉刀一把，匕首一把，信号枪一把，防弹衣一件。

王言给了毛艰难一把步枪、五发子弹，一把匕首，还有那件防弹衣，对于自己的意义不大，还是留着给毛艰难防身用比较好。锉刀本来王言打算用来磨断手铐，后来想了想敲车窗玻璃的时候，那个手兄还是挺好用的，就作罢了，锉刀就先随身带着，将来需要的时候在拿来用。信号枪应该是用来通知赏金猎人的，对自己肯定是没有用的，总不可能把赏金猎人聚集过来收拾自己啊，那就跟自杀没有区别了。所以王言就随手把信号枪给扔掉了。

“啊啊”行了，这里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咱们走吧。王言走过来，拍了拍站在门口低着头发呆的毛艰难，示意他上车。

毛艰难突然抬起头对王言说：“王哥，假如啊，我是说假如，咱们真的做一个养尸人怎么样？就像那些赏金猎人说的那样，控制这些丧尸，让他们不去咬人，和人类和谐共处，是不是挺好的。”

王言看了看毛艰难，没有说话，直接奔向了出租车。因为他没办法回答他，他只是一个不会说话的弱小的丧尸。

这个事情毛艰难想的太理想化了，之前的养尸人大概目的是有两种，第一种是有钱有势，没有事情干，养几个丧尸当宠物，是属于恶趣味的人。第二种是在边界生活，靠饲养丧尸来争取地盘，用丧尸来战斗的。这两种人都不是为了丧尸和人类的和谐共处才当养尸人的，人类的观点也是反对人类饲养丧尸的。所以毛艰难的设想基本上是不会实现的。

二人上了车，顺着原来的预定道路继续行驶着，继续着一人一丧尸的孤独旅程。

废弃医院回归平静，微风拂面，夕阳西下，转眼又到了夜晚。

在明亮皎洁的月光下，废弃医院显得寂静且幽暗，地面上躺着的丧尸尸体和人类尸体，更是凸显了废弃医院的恐怖。就在这寂静无人，悄无声息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奇怪的声音。

“啊啊”孙女慢点走，老太太我跟不上了。

“啊啊”别闹了奶奶，你跑得比我快多了，还在那装老人啊。

“啊啊”哎呀你不懂，老人家就要有老人家的样子，哪像你，一个小丫头穿个小裙子到处跑。

“啊啊”好啦好啦，奶奶，咱们到了，我先进院子里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