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苍穹，初望若蓝。

幻境中的穹天与外界大致无二，至少现在的莫枫还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也许是因为飞云剑帝的缘故，穹天上的星斗仿若剑光点点。

“这些星斗是？”

莫枫并不知道飞云剑帝在看什么，整片天穹也只有这些排列有序的星斗能让他提起一些兴趣，然而，飞云剑帝让他看的并不只是这些。

显眼的东西总是会引人注目，尽管它的背后是无尽的黑暗，大多数人都不会在意这些，他们从不会去探寻黑暗背后隐藏的是什么，眼前的光亮他们是肯定的。

“看不懂，我原本以为是一座剑阵，然而它们只是简单的星斗而已。”

莫枫被自己欺骗了，真正的道怎么会摆在那里让你看到呢，当他把目光聚集到那些星斗时，他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天道掌控了。

莫枫转而看向星斗后方的那片漆黑，慢慢的，莫枫发现自己身处苍穹之中被黑暗包裹，身体也好想被黑暗同化了，他伸出手却摸不到自己的身体。

他怕了，在苍穹中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具空壳，看不到自己，更不知道该做什么，未知让他变得恐惧，他终于知道自己究竟有多渺小。在这里自己存在与否都不重要，莫枫此刻真希望自己有开天辟地之力将这片黑暗斩碎。

莫枫不敢再看了，他怕自己被黑暗拖走永远找不到自我，他闭上了眼睛。

“呼，出来了。”

苍穹之行，莫枫好像得到了答案。

“前辈，我看到了恐惧，看到了黑暗，看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更看到了自己的渺小，苍穹之下一切皆蝼蚁……”

那道身影转身了，他面带微笑的看着莫枫，非常亲近，完全没有强者的姿态，他没有在意莫枫说的话，因为他已经完全猜到了，莫枫从进入苍穹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莫枫要说出这样的话。

“吾乃飞云剑帝，剑神之后第二个葬到此处的沈家帝君。我从你身上并没有感受到沈家血脉力量，想必你一定是天赋卓绝之辈，否则不会被沈家人看上的。”

果真是灵帝，这是莫枫对飞云剑帝的猜测，他之前经历的一切都在印证着自己的猜测。

“之前你所经历的幻境是我当初经历过得，其实，不管你选择从哪条入口进入，经历的都是一样的，之所以分了两条路就是要考验你的心智，很不错，你并没有受到影响。”

飞云剑帝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他已经是经历过九世的人，什么天才没有见过，想莫枫这样的他也见过不少。至少，他当初就是这样的。

“前辈谬赞了，晚辈刚刚随性选择，并没有考虑自己将要面对什么，只是没有想到，晚辈经历的居然是前辈的九世，想必最后登临顶峰的那道身影就是您吧。”

强者永远是受人敬重的，莫枫乘人余荫自然也不会隐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