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汪曼妮喝多了,抱着酒瓶子醉醺醺地问她,“韩火火,我们还是好朋友吧。”而后不等韩火火说话,她就学着她说话的语气,翻了个白眼,“不然还能是什么,情敌吗。”
想到这里,韩火火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早餐摊到了,她抬眼看到自己常坐的位置上坐了个人,她心里猛然咯噔一下,这个人的背影,和路连诚太像了。
她没有再继续往前走,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而后转身往回走去。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自嘲一笑,还是抬脚走到早餐摊前。
“老板,老样子。”
她走到自己常坐的位置上,这才看清背影的主人不是路连诚。
她的心里涌起了一股别样的情绪,说不清楚是庆幸还是失落,亦或是两者都有,她在旁边一张空桌子若无其事地坐下,盯着地面发了好一会儿呆。
那天她坦白之后,路连诚就像从她生命里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见过,更是没有任何消息。
韩火火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样的结果她并不觉得奇怪,就当是黄粱一梦,梦醒了,该吃药了
她也不是个死缠烂打的人,心里再怎么不舒服,再怎么冲动,她也不会去找他这样很没意思。
先把眼前这一个月过了再说吧,她心里打算着,与君悦的合同到期后,她要给自己好好放一个假,然后再着下一步打算。
她没有学历,做不了文员。她心气高,做不了苦力。
存折里尚且有些存款,大概,会拿去做一些正经的生意吧,开个咖啡厅,或者小酒吧,服装店之类的,挣的钱能够养活自己就好。
想要的生活原来如此平凡简单,韩火火忽然对此充满了期待。
汪曼妮开始和韩火火频繁地厮混在一起,用“厮混”这个词一点儿也不夸张。
汪曼妮没有再去君悦找韩火火,但她隔三差五地出现在韩火火的家里,迅速地霸占了她那个闲置的房间,霸占了她的客厅,连阳台上那个躺椅也没有逃过她的魔爪。
是的,汪曼妮像是搬家一样,把自己的东西一点一点搬到了韩火火的房子里,韩火火的房子显得杂乱了许多,但总归是温暖了些,有生机了。
她有时候会住在韩火火家里,按她的说法就是要让自己有种宾至如归的踏实感。于是她叫人来收拾了韩火火那间堆放杂物的房间,买了个床放进去,然后铺上自己喜欢的床单,换上自己喜欢的窗帘,在地上铺了一层柔软的地毯,还在韩火火的衣帽间里挂上了一些自己的衣服。
韩火火看着她一点点侵蚀自己的空间,并没有拒绝,丝毫没有家里多了个人的不自在,反而觉得这样挺好,这才是生活该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