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阳曲县衙外,计连在此悄悄跃上了墙头。
除去了烈日,衙役们重新活动在了县衙内。不过他们似乎已经发现了宁驱的逃离,大堂内,宁括正呵斥着身前的数名留守衙役。
“你们还真是废物的可以,连一个半死不活的人都看管不了。本大人要你们还有何用?”
宁括身前的几名衙役也知道自己几人怕是好日子到头了,连忙跪在了地上,连声讨饶。
屋顶上,计连对身下几人的对话并不感兴趣。就在宁括训斥完几名衙役后,从屋外走进了一名身着劲服的男人。
男人四肢匀称,一看便是习武之人。宁括望见男人到来,随即便打发走了屋内的衙役。
“宁兄,那个男的正躺在囚室,女的被我送到你安排的后院屋子里了。明早我就走,还要麻烦宁兄多备上一些路资了。”刚一走进屋子,男人就径直寻了一处坐了下去,然后才开口冲着宁括说道。
宁括知道眼前男人的来历,如今他也仗着此人的武艺好生爽快了一把,也不介意男人的随意。
“孙兄,该怎么做宁某当然知晓。这一趟就有劳孙兄了。”
“客气,客气。不过在下听说昨天抓来的那个小白脸跑了,你们抓回来了没?”孙亥显然也听说了宁驱逃跑的事情,一边吃着身前盘中的水果,一边问道。
宁括现在正在烦心此事,他也没有料到被他们好一顿毒打的宁驱,竟然还有力气逃跑。
孙亥见宁括没有说话,于是开口提醒道:“会不会你这位族兄弟在外面还有朋友?”
宁括皱了皱眉头说道:“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了宁驱,先有个羯族的武夫朋友,现在又出现了一个神秘朋友。孙兄,你看要不你再待上几日,等我们将宁驱的事情彻底解决了,你再回晋阳也不迟吧。”
就在孙亥正欲回应宁括的请求时,屋外忽然传出了一阵慌乱的声音。
屋顶上,计连此时看向牢房的方向,十几名衙役正匆匆赶了出来。其中一名衙役此时已经来到了屋外准备叩门禀告。
不等衙役叩门,屋内的宁括、孙亥已经走了出来。
“启禀大人,傍晚孙大人押回来的那名大汉从牢里逃了出来。还打伤了我们好几名弟兄。”
宁括望着身前干瘦的衙役,不禁有些恼怒,连忙开口问道:“人呢?他现在逃到哪里了?”
“大人,那人没有逃出去,还在县衙里。只是弟兄们还在搜查他的踪影。”
孙亥此时插嘴道:“快去后院,此人既然没有趁机破门逃走,定然另有所图。”说罢,宁括赶忙尾随孙亥向着后院走去。
阳曲县衙内的一方庭院里,二十几名衙役正手持长棍围在一名大汉周围。石此时身上多处淤青,胳膊上也落了几道伤痕。
屋顶上,计连也紧随孙亥和宁括的步伐来到了后院。石见孙亥来了此处,不由心中一冷。白天他已经同孙亥交过手了,此人武艺不俗,更擅长拿捏他人的短处,丝毫不顾及任何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