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打点好自己的行囊,把自己所需的金币和所用的杂物都打包托给了系统,然后稍稍休息了一会儿,喝了一杯茶,这时天雷进来了。
天雷才从矿上回来,虽然看上去风尘仆仆,但细看还是能看出一些端倪来,他脸上带着一点疲倦,眼神里还带有点不安。
“大哥,矿上的事好象不太稳定了,不知什么原因那三个持10%的股东要求平分矿上的利润,还说,作为原来的矿主给他们那点股份太吃亏了,所以他们要求重新分配。”
“他们都这么说么?”陈泽沉沉地问。
“是啊!他们都这么要求,并且让我跟你勾通。”
“勾通?他们不是扯淡么?想当初,他们往死里逼人啊!为了发财,他们坑死了多少矿工,他们一年多少金币的收入,是用矿工们的生命换来的,他们想要百分之五十的股权?问问万人坑里的尸骨,他们会答应么?那些钱都是昧良心钱!现在,我只给他们百分之十的股份已经不错了!你瞧现在的矿上,矿工都是四五倍以上的薪酬,这个钱都从我百分之九十的股份中让利给矿工的,还有,矿工的待遇,现在的矿工吃的好,还住上了矿上的家属房,矿工都过上了丰衣足食的生活,和周围地区比较一下,你见过这么扬眉吐气的矿工么?除非我们矿上!再有,遇到矿难的矿工,我这里还有工伤全险,重伤的矿工歇在家里薪酬照常,而遇难的矿工,我们这里全包,包殡葬,包养全家老小。就这些待遇,他们能办到么?如果他们能办到,那么我可以给他们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陈泽冷冷地说,口气里满是精打细算。
“恐怕股份到他们手里,都剩钱儿了,哪里还把矿工的命看得值钱了?他们心中有的只有自己,哪里顾别人的死活了?他们只要活得好,活得轻松,什么克扣矿工的手段都使得上!他们如果不是最初经营矿区,我一分股份都不给他们,我会打发他们统统见阎王!他们以为自己是谁?我只是不明说罢了。怎么,他们非要我说出来么?”
“可是,他们上面好象有人,据说,那关飞鹰想把这个买卖搞到手。”
“他?他搞到手?我看还是左相想吞并吧!他们几个贪得无厌的家伙,我还不知他们骨质里是黑还是白?这段时间我已把一些事务交给段文林来办,包括查一些东西的事。”
天雷沉思地把帐本翻了一页,听到陈泽的意思这样的坚决,一时口气也变得粗壮了:“那我就告诉他们,就说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那得看表现!昧良心的钱别拿!”
“你是名义上的大掌柜大老板,这个意思你委婉地转达一下,也别翻脸。翻脸了对谁都没好处!我的钱儿来之于民,我也用于民,这个主我做了!”
陈泽说完伸展了一下双臂,一双拳呼呼生风地打了起来,他的胳膊关节处发出嘎叭嘎叭的声响。
“他们要攀高官傍新贵,对不起,他们连百分之十的股份也没有了。这是我的地盘,我的地盘我做主,谁要耍花招,统统让他们身首异处!这是背后之言,是我现在的态度。”
天雷点点头,看着帐目指指划划。
“怎么,还有事么?”
“噢,大哥,事情是这样的,车妙春说这次槽运底银偏高,除劳工费和其它税支付后,本月赢利几乎要亏空。绸缎布匹、瓷器和茶叶针头线脑什么的,本月赢利只有二千俩银币,当铺与其它米梁店形势也不太乐观,估计这月赢利也是千把银子,跌到了历来最低点。”
“这个车妙春,你怎么能相信她呢?”陈泽有点不满了。
他和车妙春先期的合作不错,他把邙山山匪策反后,曾把段文林和皮勇山下面的喽罗,还有其它等地的土匪都下放到车妙春哪儿,车妙春为此为这二百号人叫苦连天,这帮人不好管,而且动不动拳脚相交,很是伤脑筋。
没办法他又打发血衣卫的几个心腹去管理,这又惹得车妙春怨声载道,反正,她总是嫌他派过去的那帮人。
陈泽有时想,这也不能怪车妙春,他知道他的那些人尽皆毛毛燥燥,说话粗气大气,做事总要让人擦屁股,好多事都做不好,一个原因都是缺乏认真的习惯。
他做过一段时间流寇,他是了解一些人的,所以也没有和车妙春深究,反而仔细地考虑她的话,找出一些问题来。
久之,车妙春可能就是受不了那帮人的做事行为,他又和稀泥,所以想想车妙春的不满也是发发牢骚而已。
再也可能就是车妙春可能不想合作,或者想找一个更好的合作者。
陈泽没有做声,天雷看看他,把帐本递了上去,可是陈泽却摆摆手,并不想仔细看那些东西,而是面对他,一脸的平和:
“表弟,以后这些事你多跑跑,因为车妙春毕竟是一个女人家,虽然在江湖吃这一口饭多年,但到底有点胆气不足。你要多学一点她的精细习惯,车妙春的优点还是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