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骞同星阑在胤祺府邸小住几日,偷偷回家中看望过双亲后,打算收拾行李启程回临安去。
“你们得空便多来走动走动,家里的米粮还是够招待你们的。”这日一早,胤祺便为萧骞二人雇了马车,桑茶拉着星阑的手依依不舍,还抹着眼泪不肯松手。
“路途遥远,我们也不便常来。倒是你们,可来临安游玩一番。”星阑不似桑茶这般眼泪直落,可脸上的笑意足见牵强,想必此时心里也堵得慌呢。
“等你腹中的孩子出世,我定会去临安吃孩子的满月酒,我可是他的干娘呢。”昨夜闲话时桑茶便在星阑那儿争取了一个干娘的名额,现下还正惦念着呢。
“好好好,不过我更希望你们带着自己的孩子一道前来,那才热闹。”星阑看了胤祺一眼,嘴角笑意晕开。
“星阑,咱们该启程了。”终须一别,女儿家定然是犹豫万分难下决断,萧骞搂过星阑,正要扶她上马车。
桑茶巴巴望着星阑钻入马车,顿时泪如雨下。
“你若是想他们,咱们便每个月去临安一趟,可好?”胤祺实在见不得自家夫人如此难受,尤其是为他人这般落泪。
桑茶将头埋进胤祺怀中,不敢看着星阑离开,只闷闷地点了点头。
马车渐行渐远,消失在尘埃之中,车里的人同样不敢回头,只怕多看上一眼,便多几分伤心。
这一日,桑茶坐在房中总有些呆呆的,任由胤祺怎么逗她也难一展笑颜。
他这夫人啊,心里柔弱得很,也多愁善感得很,这回的离别只怕又要缓上许久哩。
晚间,胤禛只身到了胤祺府中,二人坐在书房下棋,也不许旁人打扰。
“四哥可是许久没来了,近日怎会有如此兴致?”
“朝中事务繁忙,你借着成亲在家躲清闲,倒叫我好一顿操劳。”胤禛竟“怪罪”起胤祺来。
“以四哥的才智难道还应付不来?”胤祺淡淡一笑,吃了胤禛一颗棋子。
“倘若我能应付,只怕皇阿玛也不会天天为国事忧心了。”胤禛蹙眉看着棋局,考虑半天方才落下一子。
“看来四哥果真是为天下事日日忧心,连下棋也未能聚精会神。”胤祺爽快地吃下胤禛几颗棋子,胜负已定。
“你打算何时回来上朝?”又输了一局,真是没意思。
“我这可是新婚,自然还要在家多陪陪夫人。”胤祺可不想成日被政事所累,也不想成为他人的眼中钉。
“你又不是头一回成亲,不过娶个侧福晋罢了,竟叫你如此认真?”胤禛不免取笑道。
“家有娇妻,我哪里还迈得开脚。”胤祺喜滋滋的说着,像个坠入爱河的单纯少年。
胤禛无奈摇了摇头,只觉得胤祺怕是魔怔了。
“你让我进去,我是来找四爷的,我方才分明瞧见他进来了!”外头传来几阵吵嚷的声音,立时有个小厮进来禀告,说是有个姑娘嚷着要见胤禛。
“四哥可是在外头招惹了哪家姑娘,如今人家可都找到我府上来了。”他这万年冷脸竟也有红颜知己?当真是一大奇事。胤祺一副等着看热闹的样子。
“胡说,我哪会招惹什么人,你可知来人的身份?”胤禛转脸问小厮道。
“那女子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