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02章 荡平天下奸邪(第三更、万)(1 / 2)全能照妖镜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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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风浪,我燃烧热血。

众目睽睽之下,太清古钟如一条无畏之龙,直视毁灭,纵然万死,初心不改。

也没有什么悬念。

本来就面临一个等阶的鸿沟,况且太清古钟也早已垂暮……这粉身碎骨的一击,也仅仅消融了血掌八成的力量。

血掌滔天。

哪怕只剩下两成巨力,依旧恐怖绝伦。

没有了太清古钟,沉府升宛如暴露在空气中的孱弱幼苗,一股风便会烟消云散。

嗡!

也就在这一刻,沉府升浑身绽放出令人心悸到深邃的紫芒……太清古钟牺牲的不是没有意义,武龙霜施展出了浑身解数,却最终也没有阻止了最后一臂的归位。

乱发飞扬。

上空有遮天血掌落下,沉府升巍然不动,宛如幼苗已经长大,足以面对一些暴风雨。

轰隆隆!

滚滚音浪,令无数人双耳失聪,膛目结舌。

眼看巨掌就要将沉府升彻底碾成齑粉,武龙霜嘴角狞笑。

只要将这个横空出世的祸害铲除,他随手再斩八宗掌教,之后便要立刻前往青麟城,只降皇庭。

逆元血轮还差帝血浇筑,只要斩杀20名青天易的后人,便可心意融合,从此如臂指使,再也不分你我。

到了那一步,距离溶元破婴,指日可待。

我武龙霜,天命不凡,迟早是这北界域的一代巨擘,渺小的青古国,拿什么来束缚我的脚步。

“太上道基篇,太清诀!”

然而,一道平静的声音,缓缓扩散在空中,虽然波澜不惊,甚至并不嘹亮,但却有着一种令人不可置疑的从容不迫。

从前至后,沉府升都没有抬头,对于那毁天灭地的巨掌,他根本是置若罔闻。

随着他话音落下,大地颤抖,紫色火焰蔓延十里大地,焚烧不熄。

而在紫焰正中央,一根顶破苍天的巨指,拔地而起,宛如一个巨人苏醒,头颅顶天,脚掌踏地,脊梁能撑起整片世界。

锋芒交错。

血雾与紫焰互相交融,残酷撕咬,一掌一指之内,宛如有千军万马在厮杀,这是尸骨无存的一战。

……

“这是神迹吗?这是人能达到的境界吗?”

八宗联军方向,不少弟子狠狠咽了口唾沫,满脸不可置信。

反掌山河破碎。

这简直不是人,而是传说中的天宫巨灵之神的大能啊。

不少人更是被滔天的对轰,吓得面色惨白,直接坐在地上,瞳孔里是深深的恐惧。

哪怕是一点点轻微的余波,也足以将他们粉身碎骨。

“这就是我王君尘以后要走的路,这就是我王君尘终究要达到的境界。”

王君尘白眸闪烁,充斥着无法言喻的信念之光。

“纪东元,如果你能活着,也能看到这一幕,多好!”

刘月月心神黯然。

“等着我,我迟早要轰入凶妖界,将狐三野碎尸万段。”

狠狠捏着手掌,刘月月衣袍无风自动。

“他更强了。”

“没错,这200年来,他根本没死。八宗占据了青古国灵气最浓郁的八座山脉,沉府升肢体碎裂,被封印在精华汇聚的禁地,悄然吞吐着八宗的气运,相当于闭关修炼了200年而已。”

“200年前,我们自以为是,以为将一代强者斩杀,谁知道鼠目寸光,却给他创造了修炼温床,简直荒谬。”

“200年前,沉府升几乎要踏入半步元婴,以他如今的修为来看,恐怕已经稳稳是元婴之下第一人……如果再有一件元器,沉府升10年内,必然会成为北界域巨擘,俯瞰苍生。”

“可叹,200年过去,我们却还在金丹中期徘徊,也怨不得武龙霜要背叛人族,我们的路,已经是尽头了。”

八宗掌教一阵叹息。

沉府升的出现,令他们回忆起了200年前那惊天一战,那个几乎拆了九宗,能威胁到皇族的人影……如今他已经不是威胁,如果他肯倒戈相向,叛变到凶妖族阵营。

青古国……必亡!

所幸。

沉府升虽然狂傲,但为人正直,否则当年也不会被九大派暗算。

他的父母双亲皆是凶妖所杀,让他背叛,也几乎是不可能。

……

天空中盘踞中一座足有三十里的巨大云团,交织的气浪,还在朝着远方激荡。

方圆百里,一座座山脉被移平,满目疮痍。

时间流逝。

二人的交锋,也终于缓缓落下帷幕。

这一刻,大地寂静。

整座武龙霜方圆十里,竟然整体塌陷下去,形成了一个触目惊心的盆地。

全世界都难以呼吸。

盆地中央,两个人影遥遥相对。

沉府升沉稳如山,面庞虽然苍老,但却不动如钟。

另一边,那血轮依旧恐怖,在元器之下,武龙霜咬牙切齿。

他发现了一个令人绝望的现实。

自己和沉府升,同样都是半步元婴。

后者拥有至高太上道基篇,能施展紫霞灵气。

自己拥有元器,但实力是短板。

二人实力,是平分秋色,短时间内,谁也奈何不得谁。

……

狼藉的大地角落,有一块平淡无奇的巨石。

而在巨石之后,却有一道人影在盘膝闭目。

这一刻,赵楚宛如隐藏在另一个空间,他沉浸在漫天金光之中,似乎一块荡漾在战之精魂海洋里的扁舟,天大地大,这片海洋,他是主宰。

沉府升决定着整个青古国的存亡,甚至决定着整片北界域的安宁。

所有人对沉府升的情绪,无论是何种崇拜,都将弥漫到自己的不悔碑之内。

因为沉府升是他一手复活,这个能够对抗半步元婴的高手,几乎是他孤身逆了这片天,换来的成就。

赵楚盘坐在一片紫海之上,面前悬浮着一尊巨大的碑。

碑面无字,光滑平整。

但在碑面之下,却弥漫着成千上万,穷其一生,也不可能数的完的名字。

“永远差一点,到底差多少?”

赵楚轻抚着不悔碑,他感觉到一股迫不及待的情绪,不悔碑好像一个即将破茧成蝶的蛹,却唯独缺少破开裂缝的机缘。

“别想了,不悔碑缺少一股歇斯底里的感谢……本来你恩师临死前的祝福,可以帮助突破,可惜他筑基之境,终究是有些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