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飞云离去后,只感体内寒气袭至,难以抵御,连忙找了个偏静的地方,见后面无人追来,赶紧运功驱寒。
运起易筋经,一股暖流涌遍周身,在四肢百骸中游走不止,运行了一个周天,只觉身子好受了不少,那股寒气已经驱得七七八八,站直了身子,打了会儿坐,忽听得脚步匆匆,有人靠近,听脚步判断来人显然会些武功,其中一人武艺不逊于自己,赶忙隐匿在暗处。
过得一会儿,见二人走来,正是方才的青年公子和那老者。
只听那青年公子道:“那臭小子跑的还挺快的,师傅,你瞧得出他是什么路子的吗?”
那老者沉吟了会儿,才缓缓道:“这人学的有些杂,就连我也无法确认他是哪门哪派的,不过我瞧他掌法有些偏全真教,莫非是王重阳座下的七位小弟子?我看也不是,全真教武功平平,王重阳的七位弟子,年纪尚幼,均没有武艺似这人这般高的,竟能活生生受我的寒冰神掌而不立马死的,不过也不必担心,不管是任何人受了我一掌,即使不死,也会内功尽废。”
那青年公子狠狠道:“可惜不能亲眼见他死去,倒是有些遗憾。”
二人说话之际,忽听得有人冷笑一声,喝道:“好大的口气!”
慕容飞云听这声音很是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是谁来。眼前一闪,七道人影齐齐出现在了那青年公子和老者身前。凝神望去,见那七人均是灰衣道袍,白袜芒鞋,是几个道士,原来正是王重阳的徒弟全真七子。
慕容飞云陡遇旧友,心情愉悦,从暗处走了出来,笑吟吟道:“诸位师兄、师姐,别来无恙?想煞小弟了!”
全真七子突然见到慕容飞云出现,均十分诧异,然后笑颜逐开,纷纷拱手作礼。
丘处机斗然瞪着那老者,喝道:“老儿,哪里来的杂毛!竟敢暗中说我全真教的坏话!”
那老者和青年公子见到慕容飞云安然无恙已是颇为惊诧,又见七个小道士出现在面前,已猜到这些人就是全真七子,那老者心想:“恐怕王重阳也在附近,那少年的武功不弱,虽说我和他打未必能输,但若是就此引来了王重阳,我也不是对手,倒不如就此作罢。”
那老者也是武林前辈,听得丘处机这么说,颇有些气愤,但不欲与全真结仇,只道:“老夫西蜀一点红,来日再向王真人讨教武功!”陡然欺身疾至,一掌拍出,他念丘处机出言不逊,要给他一些教训。
丘处机也是武功不差,见对方陡然出手,掌风强劲,知道对方武功远在自己之上,不敢硬接,连连后退,但是那老者哪能容他轻易逃脱?一掌即出,招招致命。
慕容飞云道:“处机小心!”话声刚落,出手迎了上去,跟那老者交起了手,这一次他知道那老者掌法厉害,不敢轻易对掌,只在一旁以精妙的身法游斗。那老者功力已近乎登峰,无论是剑法还是掌法都极其精纯,这次遇上了慕容飞云,也不小觑,二人都是以极其精湛的掌法对敌,各发快招,但又不使老,显然在试探对方武功。
只见掌影飘飘,几步之内尽是二人身影所及之处,转瞬间二人拆了五六十招。全真七子在一旁看得出神,没想到数月不见,慕容飞云的武功竟然增进了那么多,只见他们二人攻守兼备,或攻或守,每一招均有精妙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