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石闵重组悬镜司,改组锦衣卫的事情,石闵的堂哥冉文亦是跳出来反对:“大王,臣也认为改置锦衣卫着实不妥。锦衣卫的职权太大,倘若没有有效的限制,只怕会被不法分子滥用职权,草菅人命。”
“而且臣认为悬镜司并无改组之必要。悬镜司之职责便是为陛下与国家搜集情报,并无现在这个锦衣卫的守卫、侦查巡逻和典诏狱之权。锦衣卫的权势如此之大,恐怕会成为我大赵国的又一弊端啊!”
看着陛阶之下,群臣乱哄哄的一片,整个大殿就跟菜市场一样人声鼎沸,杂乱无章的,石闵不禁眉头一皱,沉声道:“汝等都是这么认为的吗?”
崔皓与秦牧辅佐石闵多年,自然了解后者的脾性,再加上事关重大,石闵此前没有与任何人商量过便下此决断,如此乾纲独断,想必是铁了心的要改组悬镜司,创建这个权柄尤甚的锦衣卫了。
冉文又道:“大王,臣听说,自古文死谏,武死战。君主所做的事情有过错,为人臣子的若是不加以指正,那是庸臣。”
“大王,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世间有人开始便形成了一种秩序,只有人人各司其职,各得其位,各安本分,世间才会祥和,天下才会大治!”
“眼下大王打算创建的这个锦衣卫,集巡察、逮捕、刑狱、守卫、仪仗之权于一身,多重职能,恐怕不妥。守卫皇帝,那是宫中宿卫做的事情,作为仪仗,那是御林军做的事情,缉捕刑讯,那是官府衙门做的事情,眼下锦衣卫却大权独揽,置各司于何地?”
闻言,石闵没有动怒,而是压抑着自己的脸色,环视四周,冲着群臣道:“此事,不必再议。寡人不是在跟你们商量,而是在向你们宣布!”
稷下学宫。
今日的稷下学宫十分热闹。
自从石闵的新政在赵国上下推行之后,通过裁撤尸位素餐的官吏,或者是被革职查办的贪官污吏,各地方和中央的干事都出现了真空,虽然不至于使得整个官场瘫痪,但是效率太低,迟早是要新官上任的。
而根据石闵所颁布的政令,选官之法有三:其一稷下学宫选拔,其二据招贤令,入招贤馆选拔,其三官员自行举荐。
这三种选官之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能进入稷下学宫的士子,无一不是经过被朝中大臣亦或是地方官吏举荐之后,再通过考核才成为稷下学宫的一员的。
期间为了杜绝走后门或者是滥竽充数,石闵还专门对稷下学宫的导师和学子人数限定。导师一百五十人,学子一千百人。
能进入稷下学宫的无一不是出色的青年才俊,而那一百多个导师中,其实大多都是挂着头衔的大臣,真正传道受业解惑的导师没多少。
稷下学宫,就是相当于国子监的存在。
只不过国子监是专门学习官道的,而稷下学宫则是涉猎极光,什么都学,什么都要进修。
四书五经要涉猎,五谷农耕也要涉猎,甚至于被当做“贱业”的经商和工匠之学都有所涉猎!
而今天,在稷下学宫这里,一场关乎他们未来的命运的考试正在进行中。
稷下学宫的学子,还有招贤馆的士子,包括各地方官吏和大臣们举荐来的人都聚集在一起,正在踌躇满志地准备考试。
此时此刻,石闵自己一个人穿着常服,扮做一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公子哥混在士子们的队伍里。石闵的身材很高大,皮肤泛着健康的小麦色,但是他的面容并不粗狂,算是北人南相吧,反正看上去就跟普通的士子一般。
“冉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