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棠丢下那句话后就跃上了房顶,也不管那豆大的雨珠打在身上有多疼了,迎着风雨就往堤坝那里跑去。
云霄宫。
琉泽转着手里的酒杯,无奈地看了一眼对面的锦衣男子,陪笑道:“二师兄,不是我偏袒明素,只是你也将她关了许久了,是不是也该把她放出来了?”
锦衣男子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冷哼道:“不是偏袒她?不偏袒她的话你做什么收留她?你若不管她,她哪有那个本事在凡间待那么久?”
琉泽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清咳一声,笑道:“怎么说明素也叫我一声哥哥,我若是不管她,岂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锦衣男子眉头一皱,脸上的神情也严肃了几分,“你是不是忘了我让人去凡世的目的了?”
“没忘没忘!”看见锦衣男子阴沉的脸,琉泽连忙摆手否认,急道,“大师兄他……”
二人正说着,琉泽却忽然闭了口,脸色变得也极为难看。他慌忙站起身对锦衣男子拱了拱手,言道:“二师兄,大师兄的事我改天再向你说明,小弟有急事要去处理,先告辞了!”
说罢也不待那锦衣男子有所反应,化作一道流光就消失不见了。锦衣男子怔愣了一下,玩味地笑了,“看来这天下也有了让老三牵肠挂肚的人了!”
琉泽心急如焚地从云霄宫冲了出去,直奔南浚州。适方才他与二师兄说话时,感觉到了墨玠的灵力在极大的波动,若是不赶紧制止,再这样下去,他会有性命之忧。
担心墨玠遇到了什么强敌,琉泽一点也不敢迟疑,待他赶到南浚州时,顿时傻了眼,南淮江决堤了?!再一看墨玠显了原身,正在用灵力阻止洪水泛滥。
琉泽忙冲上前去,对墨玠吼道:“墨玠,你快停下!”
墨玠看了他一眼,没有打理他,他知道自己支撑不了多久了,但是若停了下来,南浚州的百姓就完了。可是他已经支撑了许久,浑身都疼痛难忍,快要支撑不住了!
琉泽见他不听,气得咬牙切齿,他一闪身绕到墨玠背后,在他七寸处敲了一下,墨玠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琉泽忙将他变回人形,一把接住了他下落的身子,同时又施法将水势控制住。他掐了个诀,顿时幻化出一只白鹤来,他对那白鹤言道:“去云霄宫找二师兄将定水珠要来。”
白鹤一声清鸣,拍着翅膀飞走了。琉泽眉头紧锁地看向怀里的人,只见他脸色苍白,浑身冒冷汗,额前的碎发都被冷汗打湿了,一块块地贴在额头上,犹如道道墨痕,衬得他那张脸更加面无血色。原本狡黠灵动的眸子也合上了,薄厚适度的唇也紧抿着,唇色有些发白,整个人看起来脆弱而又可怜。
琉泽无奈地叹了口气,“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让人不省心呢!”
很快白鹤便回来了,细长的鹤嘴里叼着个发着蓝光的珠子。琉泽一挥手,将原来被摧毁的堤坝恢复如初,只是如今大雨倾盆,那堤坝终究是矮了,不过有了定水珠倒也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