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

江植音量放大，不可思议的摇摇头，指头点上钟廉的脑门，“劝你抽空去看看脑子。”

杜幺怜可是结过婚的。

怎么也算不上小姑娘。

走的越发近了，江植才明白钟廉为什么那样形容她。

的确，外表来看也不过二十出头，甚至比他小了好几岁，光按年龄来算的确是小姑娘。

杜幺怜站直腰，嗓子因为冲了风，微微发凉。

“杜小姐？有什么事吗？”江植站在她面前，周围有认识的同事投来难以辨别的目光，他斜瞪了一眼。

那人便加快了脚步忙着离开。

钟廉还站在刚才位置，嬉笑着当个看戏的。

杜幺怜哑张了下嘴，淡淡的难为情，“那个，我想问萧彦在吗？”

“你找他？”

江植挑了下眉，却连着眼皮发沉，他抱着臂，语气里满是惊讶，“你怎么会想到上这儿来找他？林缈没有告诉你吗？”

他们说的话和想的事简直不在一个频率上。

杜幺怜抿着唇，摸着围巾的流苏。

不是林缈让她来问萧彦的吗

“她告诉我什么？就是她让我来找萧彦的，说”

林缈的话还没复述出口。

江植就抬手用动作打断了杜幺怜，他点着眉心的位置，使劲回忆起年前的事，刚才还说钟廉脑子不好，现在倒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

桩桩件件在脑子里仔细捋了一番。

江植睁开眼，瞳孔清明，语气无比肯定，“年前萧彦出任务受了伤，当时他身边就有人联系林缈让她回来照顾萧彦，她没有告诉你吗？”

这下换杜幺怜傻了眼。

她和林缈在银市一起跨年，她的样子可不像是知道萧彦受伤的样子。

年过的平淡又乏味。

却冲淡了两个人在陵洲经历的不快。

“她什么都不知道啊，所以才让我来找萧彦问清楚，说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

两个人一来二去像对口供似得。

才把事情摸清楚，江植请杜幺怜到办公室坐着，他在萧彦桌上找到他出事时落下的手机，手机摔坏了，早就开不了机了。

也就更不可能收到林缈发的信息。

“那萧彦现在怎么样了？”杜幺怜看着碎掉的屏幕，隐隐不安。

似乎在不知情的时刻，有些东西在原本的轨迹上错乱了。

她手里握着江植从饮水机里冲的热水，白雾蒸的下巴潮湿，目光微微空洞。

江植拉开椅子坐下，椅腿在地上发出尖锐的咯吱声，“有些话，我不想说的，可还是有必要借你的口提醒一下林缈。”

“江先生请说。”

“我不知道他们之前是怎么相处的，感情深不深，不过萧彦现在”江植随意从手边拿过一支笔，在指头间转了两圈，他抿抿唇。

杜幺怜能清楚感觉到他欲言又止的犹疑。

她眼神真诚。

江植纠结的烦了，手一松，笔扔了回去，深出一口气，“萧彦现在应该是不在乎林缈怎么样了吧，他感情的事我也不好问。”

“什么叫不在乎？”杜幺怜挺直了背，杯沿上的温度烫的手心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