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安心脏在打鼓,他不禁放轻自己的脚步声。
那个脚步声,却在此刻消失了。
他脚步踏起来,那个脚步声继续。
他迅速回过头,暗沉沉人深处,是一扇扇关闭的门。
随着脚步的走动,走廊里灯光,也并没有因此而亮起来。
在阎安逃出来的时候,原本还挺热闹的一楼,而此刻却无一人。
人去哪儿了?
他借着外面照射进来的微弱太阳光,顺着病房铁门的玻璃里,看进去,里面的人用被子盖住整个身体,好似都已经沉睡。
房间里一共有三个床铺,每个床铺上都有人。
阎安紧接着,又去看第二个房间,还是被子盖住整个身体。
因为他已经换掉了那身黑白条纹的囚犯服装,那股阴风,顺着腿脖子,蔓延到小腿,延伸到大腿,自到腰部位置,不自然的清凉。
他扳动了一下门把手,是自然地开着的。
阎安在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他看了一眼,窗户的位置,再次把门闭合上。
刚才护士通知了,医生护士必须要去七楼的会议室开会。
也就是说,现在这个时间,整栋里只剩下那些囚犯,所有的医生护士都去了七楼。
如果,他推门走进去,他所面临的是,单人面对里面三个囚犯的结果。
而且,参与这个课程的,都是那些高智商的同学,他们想要获得学分,肯定会趁着这段时间出来,熟悉环境,以便于,他们晚上的行动。
所以他在这个时候进去,得到的最糟糕结果是,被人暗算,直接被算成死亡。
阎安放弃进到病房里自杀似的行为。
七楼会议室,在监狱外。
想去七楼会议室,必须要经过门外的那道铁门要从食堂穿过去。
阎安再次走到,他从地下等到一楼的那个三岔走廊路口。
那个通往地地下的路口依旧是被人锁着。
门口的铁锁,经历过了时间的氧气化,早已锈迹斑斑。
从的铁笼的缝隙里,看进去里面黑乎乎的不见任何光线,看不清楚有任何东西。
啪啪啪的脚步声,非常急促的从走廊上传过来。
他眼前的那个铁门,开始震动着,好似被人不断的扯动着,却又无法被人推开的疯狂。
明明没有人,却有人在推门。
推门的是谁?
阎安头皮发紧,掉头向着那个幽深的走廊冲过去,那个脚步声在最前面响起来,前面依旧是白衣褂子在飘舞。
他下意识的站住脚步,看着眼前的白衣大褂,穿过前面的铁门,走进了那片无尽的黑暗。
怎么会?
白褂子要去哪?
隔壁的病房的人不是走廊的白褂子,弄死的?
是我误会了?还是,我想的太多?
白大褂其实没有杀掉我隔壁的病友,病友被别的鬼杀的。
如果以上结论成立的话,那,白衣大褂,是代表友好的一方,他会不会是无害的?
那么,白衣大褂在整个监狱里,又代表着什么意义?
他为什么会跟在其他人的脚步声后面?
阎安看着白衣飘过去的食堂,放轻脚步声,跟在白衣大褂后面。
铁门半开着,阎安避开碰住铁门的危险,冲向食堂。
食堂打饭的窗口,是玻璃的,旁边没有门,进入食堂内部的门,是在外面。
只有工作人员才能进的去,医生,囚犯,狱警,他们的伙食是完全独立分开的。
阎安看着食堂里面诱人的菜刀,散发着冰冷的寒光,他看了一圈,没有任何趁手的武器。
想要进到里面的话,要么砸开冰凉的玻璃,要么从外面的那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