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怜见!
刘秀瘫在座椅上,默默的接受着眼前的事实。
风吹拂着河面,缠腰卷衣裳,丝丝凉意,刘秀想化作清风而去,但觉得要是不在了,说不准这群花花太岁又惹出怎么的麻烦。
喝!
此刻,酒杯消失无踪,一个个抓起酒坛子开始豪饮,一口就是一坛子。
销魂宗重器,七星流云剑,被叶丛云当做了削羊腿的利器,有酒有肉,再能杀上几个仇敌,就是快意恩仇了。
“我倒看看是何人?好大的排场,姑娘都给请了去,爷不是花钱来的。”船外有声音传来,听着是个五六十岁的男子。
老鸨子抱歉的看了眼刘秀,便慌慌张张的出门而去,生怕外面的客人闹起来得罪贵客。
初冬花船,是秦淮河上数的上号的,初冬不是一艘船,而是数艘船,先前老鸨子为了讨好刘秀等人,见其余几艘船上的头牌姑娘都调了过个,这不有客人不愿意了。
“尽量大事化了。”在老鸨子将要出门的时候,刘秀特意嘱咐。
敢在秦淮河上闹市的,自然是有身份背景的,刘秀不愿将事情闹大,老鸨子又何尝愿意,出门那一刻都是忐忑不安,希冀舍弃些钱财,脸面能了事。
紧邻花船的一叶扁舟,有两个男子,一个二十几岁书生模样,一个是花甲之龄,但精气神十足,正是这位花甲老者在叫骂着。
这二人身后还跟着六七个佩刀剑的打手。
“哟,奴家当是谁呢?原来是司马大人呐,谁哪个不长眼的得罪了大人,您说说奴家一定给您出气。”老鸨子一见是熟人当即笑意相迎接。
礼部侍郎,司马长空是这烟花之地的常客了,在秦淮河有谁不知道老当益壮的司马大人。
“冯妈妈,里面有客人?”这老鸨子年轻的时候也是秦淮绝色,是司马长空的老情人,只是司马大人一向得意妙龄少女,近几年在忘记曾经的秦淮绝色冯宝宝了,但老情人见面,多少还是要给点面子不是。
这司马长空已经叫她小心肝,现在叫她冯妈妈,真是伤极了人心,好在年老色衰说的冯宝宝素来有自知之明,不予计较。
“呦,今儿个大人可不巧,人家花了银子包了初冬,要不奴家请司马大人别处逍遥,桃花花船的大家是奴家的姐妹,司马大人可要照顾下奴家妹妹的生意,费用就由奴家出了,权当给大人赔不是的。”
秦淮河长治久安,自然有自家的规矩,客人讲究先来后到,人家出得起银子,后来者自然没鸠占鹊巢的道理,再则冯宝宝言语十分客气,给足了面子。
若是平日司马长空没准就答应了,能包下整个初冬,身份也是不一般,只是今时不同往日,身后站着位身份尊贵的公子。
“这大秦的天下什么时候是钱财说的算了。”司马长空阴阳怪气。
冯宝宝久经沙场,司马长空是何等德行,再清楚不过,明显是他身的公子哥没有放话,咱们的司马大人要强出头。
“司马大人为官清廉,自然是钱财如粪土,但咱们做生意的讲究是个规矩,招待不周,请司马大人和公子见谅。”这一回冯宝宝开始注意年轻儒雅的公子哥了。
眼前这位儒雅公子,一袭文人青衫,一看就知道是大学问家,但真正令人不凡之处,是年轻公子衍生之中的谈谈英武杀机,有这副气魄的年轻人,不是如孙小小那种老怪物,就是久居高位的威严气魄。
“算了,生意场有生意场的规矩,终究是一个理字,先来后到这是自古使然的规矩,咱们换一家罢了。”儒雅的年轻公子哥最是不喜这种地方,也自认为不占理,瞧见冯宝宝的目光,算是开口定局了。
“陈公子言之有理,老夫也不过是多嘴问问,人年纪大了话就多,见笑了。”司马长空的态度一反常态,看的冯宝宝目瞪口呆。
堂堂的礼部侍郎都要如此低声下气,阿谀奉承,可见这位陈公子的身份,说不准不必哪里面的人差,思及此处,冯宝宝觉得后勃颈发凉,还好这位公子哥好说话,不然双方争执起来,事后这小小的初冬花船就要被大人物当做和解的替罪羊了。
“公子若是觉得的先前的意见可行,奴家便安排下去,保准今夜桃花花船的姑娘只伺候公子而已。”见风使舵谁人不会?冯宝宝直接越过司马长空。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