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衡走后,屋里一片寂静,落在窗台的麻雀越来越多,叽叽喳喳你推我挤,不知在讨论什么有趣的事情。
钟禹白躺回床上,侧过头,脸在枕头里蹭了蹭,脸上的红润未退,心跳的速度不见减缓,反而越来越快,不知想明白了什么事儿,他的嘴角一点点放大,最后咧嘴嘿嘿地傻笑起来。
这样的结果已经超出钟禹白所能想象的最好结果,龙衡不排斥,也没有嫌弃,更没有骂他恶心。
也许是骨子里有着与生俱来的自信,钟禹白越来越觉得自己之前的猜想没有错,越来越肯定,龙衡也是喜欢他的。
哼,他倒要看看龙衡要什么时候才肯承认。
百源老人的房子在淮隂城上面,随着淮隂城焚毁沦陷,现在这栋房子是钟辰旭在槐子村买下的四合院。
四合院后面是一片槐树林,树下摆着各种各样的中草药,以及几张大理石圆桌,中间的圆桌上摆着两个小小的青铜酒杯,一个葫芦酒壶。
拔开酒壶上的木塞,酒香浓郁醇厚,和着清风拂过桌前钟辰旭冷峻的脸庞,他微动鼻尖,闻出是蛇酒,辅以名贵药材和其他毒蝎子等奇毒动物,至少有上百年。
他将白衬衫的袖子挽起,伸手为自己和百源老人倒了一杯酒,动作优雅却隐隐带着疏离,举手投足间尽然是上位者的矜贵与冷傲。
收回观察钟辰旭的视线,百源老人举起酒杯,抿了一口,仍然不敢相信:“你父亲真的去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