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房间弥漫着中药的香味,窗边落下两只黄色羽毛的麻雀,叽叽喳喳地叫嚷着。
裹挟着槐花香的风从窗口灌入,令人心旷神怡。
龙衡嘴巴微张,心尖重重一颤,怔忪几秒,他迅速收起脸上的复杂情愫,皱了皱眉,微扬下巴,傲娇地哼一声:“笑你妹,我才不笑。”
背过脸时,嘴角却抑制不住疯狂地往上扬,胸腔好像塞了一百个粉红泡泡,咽下的口水都是甜滋滋的。
嘿嘿嘿开心
钟禹白很委屈,很愤怒!
难得说了这么一番如此深情的告白,却被龙衡冷眼对待,还用冰冷的后背面对他,哼,他也是有脾气的!
然而面对龙衡重新转过来的脸,脾气化成委屈,扁着嘴,耷拉着眉毛,委屈巴巴地问:“你都不感动一下下吗?也不表示一下?我这种天下第一暖的好兄弟打灯笼都找不着好吗!”
龙衡紧绷着一张俊脸,面无表情穿鞋下床,端起放在床头柜上余热未退的田鸡粥,用瓷勺搅拌了两圈,舀起一勺,伸到钟禹白的嘴边:“张嘴。”
“啊……”钟禹白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面对伸过来的美食,他立刻把刚才的委屈忘得一干二净,迅速张嘴咬住勺子,喉结上下一动把粥咽了下去,又张开嘴,伸长脖子,像只嗷嗷待哺的雏鸟。
龙衡绷着脸慢慢放松下来,掩藏在睫毛下的漆黑眼眸露出一丝半遮半掩的温柔。
再喂钟禹白吃了一勺,龙衡察觉自己泄露的温柔,赶紧正襟危坐,把那丝温柔逼回深不可见的深邃眼底。
吃完一大碗,钟禹白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身子逐渐暖和了起来,脑子也逐渐活络。
然后,他想起来槐子村之前的那两个吻,其实钟禹白在乎的东西不是很多,很多事情他可以毫不计较让它们随风而去。
但龙衡的事情不可以,这件事也不可以。
还有一点点知觉的拳头紧张握住,钟禹白抬头看向把碗放回床头柜上的龙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