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悦被陈家荣拎着,无力地垂着眼睑,抿着唇,什么都没有说。
见她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陈家荣就来气,真恨不得把她丢在这里算了。可慕悦是何东的妻子,他们是同盟,以后兴许还有利用的价值。
幸亏黑袍人并没在意,继续往前走,穿过了漫天腐臭的大厅,接着走进一条石头小道,两边墙壁上挂着烛台,每一个烛台上方点着三根红蜡烛,烛火摇曳,将他们的影子照得影影绰绰,犹如鬼影。
穿过小道,是一个侧厅。
厅中央竖立一个边长一米左右的四方铜鼎,四面纹路复杂深刻,从慕悦所能看到的角度,两面刻着龙纹与凤纹,不出意外另外两面刻着的应该是玄龟与白虎的图纹。
四方鼎的上方三米高的位置悬挂着一个人,那个人双手被捆绑,没有衣物的遮蔽,但也看不到一寸肌肤,因为他的身上全都是血。
从头到脚,全都是鞭打和刀割的痕迹,寂静间,能听清血滴在四方鼎里面的声音
“滴答……滴答……”
清脆的滴答声如一双大手攥住钟禹白的心脏,那张脸虽然被血沾染,但他还是辨认出来了,是同一辆大巴的旅客,坐在他的前面。
“小悦,陈哥,你们都没事吧!”
何东的声音令钟禹白从震惊中回神,他默默地调整呼吸,看向何东时眼神变得哀戚苦楚,可怜兮兮,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和惊吓。
下一秒,慕悦好像泄了气的皮球,无力地跌坐在地上,仰头看何东时满脸都是泪痕,“我好怕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