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敬三人听罢,在地图前仔细观看。
刘简道:“主公此番部署可行,李靖取下江陵后必然借机休整,同时传檄各地,如兵进岭南的黄门侍郎刘洎、桂州始安郡李袭志等人。”
“这些人是否归顺李唐,必然受到我军与周法明所部之战的影响,而李靖若想救援周法明,就无法顺利休整,张善安、辅公祏更心怀叵测,李靖不得不防。”
“故此,臣以为,我军与周法明一战,不容有失!”
牛秀道:“主公,此战关系重大,臣愿随李曾一同前往长寿。”
凌敬也道:“主公,仅在后方,消息传递滞后,于战局影响甚大,请主公与文郁坐守襄阳,臣与牛将军、李将军一同前往长寿。”
“也好,那就有劳两位了,一切就拜托了!”着,萧正冲二人深施一礼。
凌敬、牛秀急忙道:“不敢,请主公静待佳音!”
时下已是十一月末,襄阳一带虽不比北方,却也是寒风萧萧,萧正将二人送至城外,二人带着护卫疾奔隋县。
两人走后,萧正又下令襄阳其他各县加强警戒,同时在鄀县征调渔船堵塞汉水,以防唐军北上。
没几,岑文本居然再次来到襄阳求见萧正。
萧正大喜,亲自出府迎接。
岑文本深受感动,施礼道:“怎敢劳王爷亲迎,折煞岑某了!”
萧正上前扶起岑文本,“景仁兄严重了,快里面请。”
岑文本来襄阳也是无奈之举,他虽然出生在江陵,老家却是南阳新野,董景珍、张绣之乱后,岑文本便感觉到萧铣难成大事,为防不测,便暗中将家眷搬回老家。
此番萧铣兵败,江陵城内萧铣手下很多文武官员都被押往长安,生死难料。岑文本便想回转新野老家,途经襄阳,想起前番萧正对他甚是礼遇,岑文本犹豫再三,觉得不能失礼,便登门拜见。
进府后,萧正忙让仆从打来热水。
岑文本也未推脱,这一路行来,确实颇为狼狈。净面后伸手去接毛巾,岑文本才发现是萧正拿着毛巾一直等在他身边,这让岑文本深受触动,眼眶都有些微热!
萧正何等身份?虽未登基称帝,但与李渊又有何区别?我岑文本一无显赫出身,二无举世之名,眼下更是一介白身,如何当得起如此礼遇?
想罢,岑文本大礼参拜,道:“王爷厚恩,景仁无以为报,若不嫌景仁才疏学浅,愿随王爷左右,以效犬马之劳!”
“哈哈哈!”萧正大喜,上前扶起岑文本,“景仁兄莫要自谦,能得景仁相助,本王之幸也!”
随后,萧正设宴款待岑文本,席间,萧正细新柳军内部事物,岑文本才思敏捷,话虽不多,却每每切中要害,萧正不得不感叹,名留青史者确有不凡之处。
翌日,萧正封岑文本为记室参军,随萧正左右参赞军机。
李曾业已得到南漳失守的消息,在隋县有劲使不上,正焦急中,迎来凌敬、牛秀二人。
李曾不由大喜,道:“军师、牛将军,主公可有军令?”
凌敬道:“正是,李将军,将士士气如何?”
“啪!”李曾一拍手,“太好了,军师尽管放心,将士们都急坏了,尤其南漳失守,都恨不得杀奔前线,为高县令等人报仇雪恨!”
“如此就好,请李将军立刻召集各部主将前来议事。”
“是!”李曾应了一声,兴冲冲而去。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各部主将先后到来,一个个摩拳擦掌,战意甚浓。
凌敬肃然道:“诸位,此番主公有令,由凌某、牛将军、李将军率军出征长寿,但安陆仍有周法明所部少量人马,我意留五千人前出光化县城,以防敌人偷袭。”
“荀广!”
“末将在!”
“某素知你为人谨慎,此番前往光化便由你领军,有两点务必牢记:其一,不得滋扰百姓。其二,不可大意,更不可贪功冒进。”
“这”荀广一犹豫,“军师,末将也想去打长寿。”
“放肆!”凌敬一拍桌子,“荀广,谁给你的胆子挑三拣四,你想违抗军令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