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生。”一个女子在身后喊道。
陆致远转头一看,正是李俪鹃。
“李秘书,你好。”陆致远含笑招呼道。
“陆先生?你俩认识?”李俪鹃神情错愕。
林冯生和陆致远同时答道:“早就认识”、“刚刚认识”。
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李俪鹃笑道:“好吧,我郑重介绍一下,这位是陆致远,她叫林冯生,我伦敦同学。”
陆致远调侃道:“仅仅只是同学?”
李俪鹃霞飞双颊,“这你也管?”
林冯生摊手道:“我看我还是闭嘴好了。”
陆致远笑道:“有理,此时无声胜有声。”
三人同笑,陆致远问道:“林先生,梅加瓦蒂现在怎样?”
林冯生耸耸肩膀道:“不好,意志消沉,眼下正准备脱离从政道路。”
“你跟她很熟?”
“还行,不过我一般不跟她接触,因为我父亲是标准的苏拉哈托派。”
“你的父亲是?”
李俪鹃想要回答,林冯生打个眼色后笑道:“杂货店老板,一直支持苏拉哈托。”
“那次暴乱之后还是这样?”
“是的,他一直信奉大乱才有大治。”
“好吧,那我没什么好说的。苏拉哈托和苏比拉托的争斗怎样?”
“最近又爆发冲突,苏拉哈托大胜,我估计苏比拉托不出一月就要出国避难。”
陆致远沉吟道:“这对梅加瓦蒂未尝不是机会,这样,能否拜托林先生一件事?”
“什么事?”
“帮我带100万给梅加瓦蒂,就说我始终站在她这边,请她无论如何都别放弃。只要她砥砺前行,定能恢复他父亲的昔日荣光。”
说完他掏出支票本和签字笔,刷刷刷写下一串数字,递给林冯生。
林冯生漫不经心地接过一看,惊道:“美元?”
“自然是美元,希望林先生替我保密,我可不想昨日重现。”
“当然不会。不过你就这么相信我?不怕我中饱私囊携款潜逃?”
“在香港,我最信任的就是李秘书,她的眼光我认为决不止百万美元。”
男女二人听得这话对视一眼,甜蜜一笑。
“好吧,我相信你对梅加瓦蒂的拳拳之心,一定将它转交,希望她能重振旗鼓,承继乃父之志。”
“没错,她父亲是咱们华人的好朋友,我真诚希望英拉内能将这种友情承继下去。”
林冯生撇嘴道:“只要苏拉哈托还在台上,这种场景只怕难得实现。”
港督夫人带着顾雅瑜过来。
“你们在说什么呢?”
三人向港督夫人鞠躬。
“随便闲聊。”林冯生笑道。
“你说谎的样子跟你父亲如出一辙,好了,咱们进去吧,爵士在等你们一起就餐呢。”
林冯生跟陆致远对视一眼,尴尬而笑。
回去的路上,顾雅瑜问道:“那人是谁啊?”
陆致远笑道:“英拉内有几个姓林的?”
“不会吧,你是说”
“别人不说,咱们只当不知。大家都是人生过客,没必要人人都去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