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软绵绵的，爬起来都很困难的感觉。

脑袋热糊糊的，天花板好像在转。

她抬手贴住自己的额头。

啊，发烧了。

霍深寒，叶蕴之，林欣悦她。

啧，13。

“霍总，”墨竺觉得自己的声音简直像是要随时咽气，而且沙哑得厉害，生理上的绝对虚弱营造出了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替换了她其实原本没什么情绪的语调，“寒冬腊月，我一个腿伤无法下地的弱女子，让人毫无人性的推进了湖里，你主持公道吗？”

林欣悦上前一步，冷笑着讥诮道，“我就知道你这不要脸的女人肯定一醒来就死咬我，操，我推你下水，你要不要脸？”

“嗷呜”一声，愤怒的说，“竟然还有这么厚颜无耻的女人。”

墨竺看也不看她一眼，一双眸看着站在她床边的男人，焦距不太集中，且半阖着，“我说话挺累的，你就别让我再问第二遍了吧。”

霍深寒开了口，问，“你是说，是林欣悦把你推到湖里的？”

“嗯。”

霍深寒低头看着她，俊美的脸淡静无澜，平铺直叙的说，“但她的说法里，你是自己跳进去的。”

墨竺也不生气，只是语气很自然的问，“所以，你是相信她吗？”

“在看到或者完全了解事实之前，谈相信没有意义。”

“噢。”

不出她的所料，果然是13。

墨竺闭上了眼，道，“我身体不舒服的很，实在没什么力气跟兴趣跟你们哔哔，麻烦你们给病人提供一个安静的休息空间麻溜的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