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画画功底很好,画布上的几株杜鹃画得还不错。
我犹豫着,要不要加上一些灿黄,我想象中,那是太阳的颜色,暖阳的颜色。
然而红色的杜鹃再加上金黄,可能会毁了那张画。
一幅画,一首诗,一篇文章,都能反应作画者的所思所想,然而并不是所有的赏画人都能理解作者的思想。
这就是为什么很多大师都是死后多年,作品才闻名于世。
名家一般都有异于常人的思想,所以不能被常人所理解。
我虽然不是什么名家,思想也算不上什么超出常人,特立独行,但千金易得,知己难求。
没有遇到真正懂画的人,或者不是特别能理解我的人,理解不了为什么我要在画上添上灿黄。
画完后,安慕晨小心沾一点画上没干的油彩:“这幅画,给人一种暖暖的感觉。”
“对啊,像被阳光照到一样。”
我看一眼身后站着的两人,开着玩笑:“现在觉得,你们两个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郑开阳耸耸肩:“别人形容了解自己的人是知己,是高山流水遇知音,怎么到了你这里就变成了蛔虫这么恶心的东西。”
回去的时候,陆章和叶欣买了好多吃的东西,塞满了后备箱。
半道上闻着放在前面的食物飘出的香味,郑开阳和安慕晨决定折回去也买一些。
车子塞得满满的,快上高速的时候,就怕被拦下来。
十三号我和安慕晨就要返校了,把我送回学校,安排好,他立马去了启一总部。
我上交画作的时候,确实有美术社的同学问:“花上为什么要加金色啊?有点不伦不类的。”
也有人说:“虽然整体来说,可能还是不加金黄色好看一点,但你们不觉得,这些金色给人暖暖的感觉吗?”
金瑶的爸爸妈妈不远万里来送女儿上学。
或许是草原风大,她爸爸妈妈脸上都有些高原红。
包括金瑶,吹了一个寒假的风,黑了一点,脸上也有点酡红。
她爸爸操作着一口十分不标准,但勉强可以听懂的普通话,拉着我使劲说。
“你是我娃的室友,那也是我们的朋友,欢迎你们随时来我们家乡玩,我们那里草原可宽阔了,有好多好吃的,风干肉啊,酥油茶,还有小马小羊……”
她妈妈拉着她爸爸:“好啦,人家知道了。
小宁,有空和瑶瑶一起去看看啊。”
我点头:“好。”
他爸爸拿出好多纯天然特产给我:“上次开学我们没时间陪娃娃来报到,她一个人带不了那么多东西,我听她说你们挺喜欢这些的,这次就多带了一些过来。”
我赶紧翻出安慕晨死活要带的炸肉糕,炸肉丸之类的给叔叔:“这些是我们那里的特产,你们也请你们尝尝。”
学校没条件开火做饭,安慕晨带了好多炸好的东西过来,生的也带了不少,在别墅那边。
金瑶风风火火爱炸毛的性格,估计就是给她爸爸妈妈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