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行事诡异,从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原因?”
秦世琪对于这人的做法到是有些理解的。
这大晋的人对于新事物总是排斥的,比如女人,就应该在家相夫教子,若有谁抛头露面就会被说成不守妇道。
这为了绵延子嗣取了多少妾氏,但是女子为了那一个虚名,也宁愿一辈子活在了争宠之中。
这一点,秦世琪是反感的,夫妻是因情而建立起来的,可纳妾就算对她没有情也会履行夫妻之实。
还记得,沈婉仪曾经说过,找不到合适的伞她宁愿淋雨。
还说过,自己与皇叔都不是她的伞,这俩把伞都太重了,她无法撑起来。
可如今的她正一步步变的强大,也许就是为了撑起皇叔那一把亲王伞。
“这县太爷原本是家父的,可几年前,家父突身染恶疾与世长辞,不得已,我只好穿上了家父的官袍,维护兰海县的安定。”
“此属无奈之举,还望礼王殿下不要怪罪于下官才好。”那人很惆怅的看着天空,似乎想要将眼中的泪水逼回去。
“大人不必如此,这兰海县是大晋的边界,也是重地,若没了大人,那狄戎就会长驱直入。”
秦世琪有些心疼这个替父亲抗起重担的女子。
她是逼不得已,而沈婉仪同样如此,都想要成长起来,在面对不可预知危险的未来,才能多一份保障。
“狄戎人甚是狡猾,他们往往会避开那军营的将士,来到兰海县打劫一番。”
那人说到这儿,无奈的扶了扶头:“殿下,下官姓唐,名倩茹,殿下可直接唤我一声唐倩茹。”
“这大人大人的叫着,感觉有些怪怪的,或者殿下唤我唐小姐也可以。”
“这……”唐倩茹自来熟的性子,还真符合她的称呼,豹女,野性的代表。
“那,就叫唐小姐吧。”秦世琪看了看傅景平:“这时辰也不早了,本王就告辞了。”
“殿下,不留在府上歇下吗?”唐倩茹站了起来,送着秦世琪与傅景平朝着外面走去。
“傅将军,好生照顾礼王殿下。”唐倩茹看着固执要走的俩人,只得从下人手中接过灯,递给了傅景平。
“末将一定会照顾好殿下的。”傅景平接过灯略微上前了半步。
“对了,唐小姐,明天本王带个人来拜访你,可别在把本王拒之门外了。”
秦世琪转身前说来这么一路话,就告别了唐倩茹。
秦世琪也不打算留在傅景平府上,他要回军营去。
这兰海县离军营只不过二里路,很快就会到的。
“殿下,这夜路危险,还是留在末将府上吧。”傅景平有些不放心秦世琪独自一个走夜路。
“我一男子,还怕夜路不成?”秦世琪接过了灯,笑了笑,朝着军营走去。
能与沈婉仪如此近距离接触的日子不多了,他要好好珍惜。
哪怕是隔着几个帐篷,秦世琪都觉得那个丫头就在自己身边。
提着灯的秦世琪,走了一段路,想了想,将自己的夜行衣脱了下来。
一身白衣,一把佩剑,一盏灯,一个人独自走在星空下,感受这略有些微凉的气候,别有一番韵味。
“喂,小狐狸!”秦世琪走着走着,觉得孤独了,就将小狐狸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