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凝眸居的院门被敲响了。
“咚!咚!咚!”很有韵律的三声,在静谧的夜里格外响。
巫白雨未动,与齐浅语面面相觑。
“是不是侯爷?”齐浅语道。
巫白雨摇头,齐浅语太不了解侯爷了,侯爷从不会这么客气地敲门。
那,会是谁?
巫白雨皱了皱眉,犹疑着走向大门。
拉开门后,见到来者,巫白雨愣住了,门外站了一个绝对绝对让人意想不到的人!
她怎么来了?而且,还是在大半夜里?巫白雨歪头,凝了一脑门的黑问号,十分十分不解地看着来者。
来者干咳了一声,尽力挺直腰杆,让自己显得很自然。
“李羽衣?”巫白雨火眼金睛似得,上上下下地打量她,不可置信道,“怎么是你?!”
自从池塘边那次不愉快的初见后,巫白雨就再没见过她。
那日,巫白雨救下的周霓裳成了府上的一个粗使丫鬟,而李羽衣一跃成了萧近的夫人。不过,她很低调,低调的府上人们都快忘记了,这个新来的李夫人。
也不怪府里人忽视她,李羽衣虽被萧近封了夫人,却从未得宠,甚至都没服侍过萧近。来侯爷府的第一天,她就被划入失宠范围,住处也很偏僻。
若不是今晚李羽衣找上门,巫白雨都快要忘记,还有这么一个人。
“你来干吗?”巫白雨堵着门口,不打算笑脸迎客,因为她对李羽衣的印象实在不好。
这人能面不改色的将自己的姐妹推下水中,还冷讽巫白雨多事,简直冷漠到令人发指。
“你在做吃?”李羽衣无视巫白雨的不客气,伸了伸脖子,往里面瞧。
厨房的齐浅语正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盘金黄诱人的炸鸡。
齐浅语见到李羽衣,不解,扭头看巫白雨。
巫白雨也是一头雾水,不知李羽衣打得什么主意。
“你做的什么?”李羽衣板着一张脸问,但是,不禁吞了吞口水。
巫白雨诧异,咽口水?一个荒谬不成型的念头在心中一闪而过……但巫白雨觉得,那是自己想多了。李羽衣怎么可能是为了吃的来?
“李羽衣,你这么晚来,到底有什么事?”巫白雨挡住李羽衣看向炸鸡的视线。
李羽衣皱皱眉:“来者是客,你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
“哈?”巫白雨觉得好笑。
李羽衣过侧身,直接越过巫白雨走进了凝眸居。
“唉!不是!你……”巫白雨一脸无语,你也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吧……
李羽衣直接走到齐浅语面前,停住,问道:“你做的是什么?”
齐浅语端着盘子,眨眨眼:“炸鸡。”
“炸鸡?”李羽衣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整个人的目光黏在了盘子上,吞了吞口水,“我只吃过扒鸡,熏鸡,炒鸡,焖鸡,炖鸡,煲鸡,煨鸡,烧鸡,蒸鸡……炸鸡,我还从没听过听过……”
“哈?”
巫白雨走过来,一闪身,插在了李羽衣与炸鸡之间,李羽衣皱眉,不得不看向她。
巫白雨吃着惊,看看炸鸡再看李羽衣:“你这么晚了,来我这里,该不会……”
李羽衣扬起下巴,声音清凉:“你大晚上吃夜宵,吵的我睡不着。”
巫白雨气笑:“我吃饭的声音这么响啊?!都吵到你了?!”
“不是声音,是,是气味……”李羽衣理直气壮,“我就在你周围。味道都飘过去了。”
“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