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元祺垂眸点了点头,道:“时候不早了,太子殿下怕是该等着急了。”
闻言,严禄站起了身,冲着邵元祺行礼道:“那老夫就带着奕王殿下先行告退。”
邵元砚也起身冲着邵元祺行礼道:“淳王兄,臣弟告退。”邵元砚比起严禄还要死板的多,中规中矩的,虽然旁人挑不出毛病,但总是感觉是个不好相处的。
邵元砚彬彬有礼,这份彬彬有礼倒是显得有几分生疏。这也难怪,他们兄弟很少见面,自然没有什么亲厚可言。
邵元祺放下手中的棋子,笑着道:“二位一会儿跟着夜辰从后门走,让他护送你们。”如此不过是隐藏踪迹。
二人点头,随着夜辰而去。
不一会儿,从一旁走来一个身着粉色衣裙的女子,她面色有些凝重朝着邵元祺走来。
女子坐到邵元祺的对面,严禄适才的位置上,拿起白子落下一子,忧心忡忡的道:“我总觉的奕王殿下这个人很难捉摸,明明是个十一岁的少年,可身上没有多少少年气。”
邵元祺落下了一颗黑子,笑意盈盈的看着面前之人。
“他以后是要坐上帝位的,稳重一些是一件好事。如此可早些独自处理朝政,这样我就可以功成身退,带你去逍遥快活的过日子了。”
萧筠溪还是有些担心,一直以来她对邵元砚的印象一直都处于邵元祺的只言片语之中,她印象里的邵元砚应是个懂得民间疾苦善良的孩子,可今日见到的少年给她感觉非常的压抑,一双眼睛里看不出任何少年该有的活力,有的是深沉。
她似乎有一种错觉,邵元砚并非他们所观那样,他还有很多面没展现出来。
邵元祺对此并没有过多的担心,而是道:“既然选择了他,自然就要信任他。相信他以后会是个好皇帝,比起邵元驰,我相信邵元砚会做的更好。”
萧筠溪点头,便是认同。这一点无可厚非,邵元砚的才学才智,的确是其余皇子不能及的,他若是成为大玄的皇帝,大玄定会繁荣昌盛。
不说别的,光说她痴迷棋局的那一刻,就知他非池中之物。
萧筠溪道:“但愿他独挡一面的时候,不会忘记今日你的恩情,不会对你不利。”
邵元砚让她不安的是无法掌控。如此一来危险的就是他们,届时他岂会留下邵元祺这个摄政王?
邵元祺不再继续下棋,而是走到萧筠溪的身边坐下,将人搂在怀中,安抚道:“你不必忧心,你夫君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怎会被人轻轻松松的除掉?就算那一天来临,我也会有应对之法,淳王府和萧府自然不会有事。”
萧筠溪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感到无比安心,“嗯,我相信你,不论如何我们都会在一起,一起面对。”
严禄和邵元砚回到府中时邵元驰刚在府上用过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