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名。
自上次被毘沙门追杀后,真名两种性格的转换越来越频繁了,有时候就连夏湫也分不清到底是真还是名,
或者说本就是一个人,不必分清。
这应该是真不断学习的结果,心智愈来愈趋于成熟,也慢慢能接受名的记忆了。
也就是说以前那个智障,哦,不对,
天真烂漫的真已经不见了。
最明显的表现是,无论是真还是名都只喊自己夏湫了。
两种性格慢慢的趋于一致,
称器显身,呼名即归。
除了呼唤神器的时候需要特别注意一下称谓外,
在一般情况下,夏湫就直接叫真名了。
夏湫可不会承认,
是因为自己实在是分不清了,
不,
绝对不是这样。
不过,据夏湫这几天的观察来看,还是有些不同的,
真名依旧还是有着两种性格,只是不像以前那样清晰了,
界限变得有些模糊,
但大致还是猜的出来的,
如果性格为真的话,
那么对于刚才夏湫那种无理的要求,
大概只是莞尔一笑,就答应了。
如果性格为名的话,
大概就给他一巴掌了。
“要我喂你吗?湫的伤势原来这么重吗?”
真名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向夏湫走来,俏脸带着些许担忧和疑惑。
“没呢?骨头都被打断了哪儿那么容易好,”
夏湫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感受到身上的阳光被遮挡,还十分自觉的张开了嘴巴,脸上的神情是说不出的慵懒和惬意。
而夏湫如此放肆的原因也是因为,在这几天当病号的时间里,真名的照顾确实可以称的上无微不至了。
端茶送水,穿衣吃饭,
如果不是夏湫强烈抵制,
恐怕连暖床这种事情也一并做了,
这让夏湫有一种恍若梦幻的感觉,
吾家有女初长成,
以致于夏湫竟然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
下意识的失去了戒心。
所以,
贪图安逸的人注定是会悲剧的。
“烫,烫烫烫”
急促的呜鸣声响起,夏湫捂着手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望向真名的目光也带上了丝丝忧愤,
如果不是在最后时刻,夏湫用手挡了一下,那碗滚烫的药水,倒的就不是他的手上了,
而是他的小兄弟上了。
“谋杀啊”
夏湫一边甩手,一边龇牙咧嘴的叫嚷着,
可是真名却不以为意,葱嫩的食指竖在嘴边,带着几分俏皮和挪瑜的说道:
“呀!!夏湫,你好啦!”
似水含烟的眸子弯成月牙,有种说不出的可爱与妩媚,
看到真名这个样子,夏湫哪儿还不知道真名是故意的,
当下瘪了瘪嘴,白了她一眼,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拖你的福,我好了”
被烫红的手背也渐渐恢复了白皙。
“看你还敢骗我”
真名鼓起了红润的小嘴,灵动的眸子里满是奸计得逞的狡黠。
想起这么多天来,自己心里因为一直记挂着这个家伙的伤势,
都变得有些神色不振了。
可是他呢?
一有机会就装大爷,
装出一副伤势未愈的样子博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