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争有些无语地看着突然闯进的众人,无奈地拍了拍脸,努力挤出一个人畜无害的表情。
“将所有人都押到大堂严加看管,若有不从者,杀。”刚刚还保持一副云淡风轻的中年人,现在也不禁有些恼怒,若不是今早突然闯入的那人,自己也不会暴露。根据上面的指示,明天就不会封城了,自己也可以安全撤退。越想越恨,若有可能,定叫那人尝尝自己的手段,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李争与其他的一些食客一起被看押在酒楼大厅,酒桌都被堵在大门,窗口处。李争看着四周冷峻的汉子撇了撇嘴,往人群深处挤去。挤着挤着,突然碰到一团柔软的东西,李争没想太多,继续往后挤,没想到那团柔软也往后挤。李争有些好奇。转脸想看看是什么东西,没想到,转脸就看见一张看不见眼的笑脸。
“怎么是你!?”李争有些惊讶的看着胖子。
苏富也有些惊愕,随即狂喜:“师傅,您也在啊!感谢上苍,这下我可就不用担惊受怕了!”
李争翻了翻白眼,不理会激动得苏富,继续往角落移去。
“哎,师傅您干嘛躲到角落啊!凭您的武功,这些人还不是一些小虾米!”胖子有些激动地抓着李争的衣袖,语音不禁提高。
若眼神能杀人,苏富一定会被李争千刀万剐,身上的每一片肥肉割下后还要放进油锅炸炸。李争满脸黑线看着眼前的胖子,随即堆出阳光般的笑脸看着已持刀警惕自己的冷峻汉子们:“好汉们,你们别听这个胖子胡说,在下只不过一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不过这胖子的护卫可是会武功,而且好像还很高的样子。”李争很无耻地伸手指向蹲在苏富身前的凶狼,不理会苏富那幽怨若泣的眼神,继续道:“而且这个胖子很有钱,您看看他身上穿的衣服就知道了!”
“师傅,您竟然这样对我!”宛若杜鹃啼血,胖子悲愤地喊道。
领头的中年男子看着站起来,手持短刀的凶狼,眯了眯眼,手中慢慢摩擦着李争丢下的长剑,不发一言。场面顿时一片诡异的寂静。李争与其他的人立即离苏富两人很远很远,像避瘟神般都躲到墙角。
苏富幽怨的眼神一直没离开李争,看的李争浑身鸡皮疙瘩,但不能怪自己,是胖子先出卖自己的。李争想到这,心安理得地蹲靠在墙角准备看戏。
这时一位蒙面的汉子走到中年人身边,有些破罐子破摔:“我检查过了,酒楼周围都被包围了,都是弓弩兵,没有可能突围的。当然,若是运气好点,咱俩说不定能逃走。”
蒙面汉子没有压低声音,霎时间,所有人都聚焦在中年男子身上,胖子也不例外,李争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毕竟被一个男人那样看着很不舒服。
中年男子冷冷地看着蒙面汉子,手腕一转,长剑已出鞘架在蒙面汉子肩上:“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你不知道吗!妈的,要不是你,老子现在会这样!你死就死了,还要拉我垫背!”蒙面汉子怒目相视,心中的愤怒一股爆发:“你也不是新手了,被人跟踪都不知道,还屁颠屁颠地来碰头点找老子!这么多年你活狗身上了!”
中年男子身上的杀意越来越浓烈,握剑的手青经突起,剑锋因内力的雄厚,不住地颤鸣。而蒙面汉子却没有一丝惧怕,只有眼里的嘲弄之色愈来愈明显。
大堂内的其他人都在聚精会神地看着,只有胖子很猥琐地扯着凶狼往人群里挤去。
突然间,一声巨响,木屑四飞,吓瘫了胖子,吓抖了中年汉子,吓僵了蒙面汉子,也吓傻了其他人。
酒楼里的所有人齐刷刷地转头看着斜插进门栏石板的铜棍,铜棍长约三尺,全身由黄铜铸成,棍身雕刻着鎏云花纹,浑然天成。
中年男子与蒙面人看到短棍后,如临大敌,也不见有什么动作,俩人一左一右飘至大门处,中年男人持长剑,蒙面汉子则双手各执一柄全身漆黑,带有锯齿的弯刀。
一只秀气的千层底官靴跨过门栏,一只修长白皙的玉手提起短棍,一抹俏丽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来人随意地将短棍扛在肩上,悠闲地打量着四周。中年男子两人却没有这份洒脱,随着来人的逼近一步步后退,全身筋肉紧绷,内力攀至顶峰。两人的手下更是不堪。
墨彼岸乌黑秀丽的长发被一根红绳随意的绑起,微风浮动,青丝微拂,原本是一副美人图的场景,却被她随意抗棍,满脸的不屑所破坏。
“我原本以为你们这些人不怕死,会与我们拼死一战,没想到我还是高看你们了!”墨彼岸看着没有受到伤害的平民心里不禁松了口气,但转脸却鄙夷的看着中年男子两人。
中年男子两人没有任何回答,依旧警惕着墨彼岸。墨彼岸也没指望这样就能让他们放过人质。
“你放了他们,我在这里。如果你们能擒住我,相信逃脱的几率会更大些,毕竟我这个总捕头还是有些价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