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大泼猴体大毛多,由它照应,正好遮风挡雨。
还跟以往一样,武乙、齐宛柔、大泼猴卧于石顶,由殷立扛行。如此走到午时,齐宛柔的伤口慢慢结疤,人清醒了许多,她眯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大泼猴身上,于是虚弱的喊:“甘甘导。”
殷立听见喊声,砰地一声把巨石搁在了地上。
他叉着腰气喘吁吁的回:“是我,没有甘导。”
齐宛柔大怒:“为什么是你!谁让你碰我的!”
“谁碰你了,你就是让我碰我都懒得碰。”
“我记得有人给我涂抹伤口,是不是你!”
“喂喂喂,救你的命,还成罪过了是吧。”
“你假惺惺的,我不用你救我!”
齐宛柔捂着刚刚结疤的伤口从石上跳下,因其虚弱,摔了一跤。
殷立条件反射搀她,齐宛柔打开他手,爬起来一步一颠往前走。
殷立皱皱眉头,好歹同窗一场,不忍心弃之不顾,于是喊她回来。
齐宛柔不理,殷立又喊武乙,武乙才不管这种屁事,继续睡觉。
殷立紧走几步赶上前,伸手拦住齐宛柔:“你伤还没痊愈,你抽的哪门子疯!又不是我伤你的,你跟我怄什么气!行了,跟我说说,是不是魏仕骁伤你的?我听救你的老婆婆说,从你的伤口形状判断应该是被长枪所伤,魏仕骁就是使枪的,我想除了他,一般人也伤不了。”
听完这话,齐宛柔倏地一下蹲坐地下,抱紧膝盖哭将起来。
殷立见她哭得伤感,料来猜想无误:“哈哈,真是他啊!”
齐宛柔抓起石头砸他:“是又怎样!你尽管取笑我好了!”
殷立敛敛脸上笑容,正儿八经的道:“我没想笑你,我就是想不明白,你们俩不是挺那个的吗,你看你还甘心情愿被他利用,他没道理杀你啊,除非他疯了。喂,他不会真疯了吧?”
齐宛柔不愿理他,抹干泪水,站起又兜着步子往前走。
殷立又拦她:“你干什么去?你失血过多,能走多远。”
齐宛柔把头转向南面:“我要去找他,我要问问他究竟把我当什么了。”
“行,你想找死,我不拦你。只不过这两天我不能放你走,你伤势没好,失血过多,走路打摆子,我若就这么放你走了,我怕你死在路上,到时候我可就有麻烦了。”
“我死也好活也好,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你知不知道你脚下这片疆土已经不姓魏了,它现在姓殷,我不放你走是不想你死在我的地头上,免得你爹找我问罪。”殷立说罢,手脚并用,一把将齐宛柔夹在胳肢窝下,强行带回。
齐宛柔的伤只好了五成,一挣扎伤口就疼。
她第一反应不是恼怒,而是觉得无比羞辱。
从小到大,她循规蹈矩,没跟男人亲近过。
就算和魏仕骁交往,她们也是相敬如宾,不做出格之事。
如今让殷立夹着,如同搂抱一般,齐宛柔当然难以接受:“你放开我,放开我!你取笑不够,还要羞辱我么!你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干嘛要听你的!”
殷立将她放下,把脸凑到她脸边,咬咬牙关说道:“非要有关系,你才肯听是吗。好,记不记得我跟你是有婚约的,这算是有关系了吧。你想背着我去找野男人,你把我当什么了?”
齐宛柔扬起巴掌要打殷立:“你!”
殷立薅住她的手:“石头上有人,别让人看笑话。”
齐宛柔抬目一瞧,这才看见武乙躺在石上正喝酒。
她愕然失声:“二二教宗,他怎么?”
殷立道:“他一直都在,躺在那儿跟个死人差不多,你没注意也不奇怪。”
武乙听见殷立在说他,朝她们这边看了看,喊道:“混小子,别想偷懒,该上路了。那个齐国的女娃,别好了伤疤就忘了疼,有些人是不值得你去找的,跟我们去齐国吧。泼猴儿,去,把她带上来。”
大泼猴听令跳下,薅起齐宛柔又跳上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