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9月30日,星期三,在苏联萨拉托夫州森林草原上,德苏两支劲旅展开决战。这场战役意义深远:如果德军失败,南线德军不得不转入防御,年内攻占莫斯科的计划成了藏族姑娘的辫子放到后面去了。苏联方面,随着苏军最后一支装甲部队的灰飞烟灭,苏维埃大厦必将轰然倒塌。
由于责任重大,朱可夫大将把方面军司令部设在苏军第五坦克集团军,严密控制着坦克部队的一举一动德军方面更加夸张,德意志联邦元首阿道夫希特勒亲临前线指挥。
曼施坦因虽然被免职,仍然对部队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新任军团司令屈希勒尔倒成了聋子的耳朵摆设,他自嘲说,他的权利只是把哨兵从这个墙跟指派到那个墙跟。但他丝毫不敢松懈,因为在可以俯视整个战场的一座森林茂密的山头上,元首深邃的眼睛在注视着他们。
夜幕降临了,黑暗笼罩了大地。苏军的照明弹让白天提前来临,德军的烟幕弹把双方重新拉回到黑夜当中。依靠炮声和暗夜掩护,德军60军的两个师全部退回梅德韦季察河西岸潜伏下来了,只留下小鸡师在东岸与敌军对阵。曼施坦因不愧为名将,他连夜在河面以下几公分增修了几十座暗桥,越来越多的当地居民为德军架桥修路,带路当向导,元首的怀柔策略与新土地政策产生的威力不亚于新添百万雄师。
依照元首今年晚春时节发布的一项特别指令,向前挺进的德国国防军、武装党卫军里带着一些从德占区征召的支前民工,他们随德军到达新占领区后,向他们现身说法,讲述土地改革等后方的新气象,成为针对新占领区老百姓最好的宣传员。
下了整夜的雨凌晨时停了,天上乌云翻滚,双方的飞机只得不甘心而又无可奈何地蛰伏在各自的机场。
德国元首屹立在天文台高地上,神气活现地转动着水桶一般粗的望远镜。他的左边是名义上的第五坦克军团司令屈希勒尔元帅,右边是他的私人参谋长兼保镖兼情人冉妮亚少校,丽达出事后,她又多了两项兼职:情报官与发报员。离他们后面不远的地方,帝国政治局常委鲍曼同志躺倒在吊床上悠然自得,与小情人薇拉共享一只芒果。
天空像灌满了铅,黑压压的。雨后的清晨白雾茫茫,空气格外清新,晨光下梅德韦察季河像一条白蒙蒙的飘带,极目远望,绿茵铺地,树木葱笼。展望山下,绿树成荫,绿草青青,小溪在淙淙,小鸟在啾啾,羊群如云,向日葵盛开,红墙灰瓦的小屋,硕果累累的梨树,池塘里母鸭带小鸭戏耍,林地里狐狸在跳跃,好一副世外桃源的景色。李德清楚,十分钟后,这里就要电闪雷鸣,一场钢铁风暴就要打破这宁静。一想到如此秀丽的田园风光就要毁于战火,元首心里隐隐约约感到一丝惆怅。
“开始吧!”李德上下嘴唇轻轻一动,五颜六色的信号弹腾空而起,在灰蒙蒙的天空久久飘浮着,转眼间被疾风暴雨般的炮弹卷走。德军六管火箭炮、76毫米、88毫米一直到155毫米炮一齐发射出摧毁一切的弹丸。苏军大炮反击,还出动了203毫米重炮。炽热的炮弹撕裂着潮湿的空气,把空气中的水汽进一步汽化,形成一层阴霾,天崩地陷,风卷残云,雷霆万钧,雷鸣电闪,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味。
德军炮队里还有一种苏联著名的“卡秋莎”火箭炮德国山寨版,元首亲自命名为艾瑞卡,来自德国国防军军歌里的人物。火箭炮是仿造苏联的,连命名也是仿造苏联的。
绿树丛中钻出来成百上千的小坦克,只一会儿功夫,漫山遍野布满着甲壳虫一样的小坦克,像巨大绿叶上密密麻麻的蚜虫,一边啃食着绿草,一边向远外的苏军阵地爬行。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在李德的出谋划策下,这些小不点坦克临时装备了进攻武器和防御武器,进攻武器是车顶的一枚火箭弹,这是个饱受争议的举措,将领们当面奉承元首这是个伟大的创举,背后却不屑一顾,因为火箭弹的准确性太差,不论苏军的“卡秋莎”还是德军的六管火箭炮,都是以面覆盖射击,如果用打单发,无异于用大炮打蚊子,所以曼施坦因在背后议论说,元首为小鸡师的每辆坦克配备了一枚“二脚踢炮仗”,屈希勒尔更不客气,在电话里给哈尔德总参谋长报告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们敬爱的元首准备施放烟花欢迎苏军坦克”。
李德的防御性武器却让这些口是心非的将领们笑不出来了。他严令把反坦克磁性地雷搬到每辆小坦克前装甲板上并加以伪装,专门等待苏军坦克来压,把坦克变成了自杀,把两名乘员变成了日本神风队员,因而所谓防御性武器,实际上是自杀性武器。
在高倍望远镜里,成群结队的小坦克义无反顾地向苏军阵地冲去。“炸毁河上的所有的桥,以士兵们断了后退的念想”。希特勒冷酷地发布命令。
按照情报,此时,苏军坦克应该从东北的黑森林的集结地里倾巢而出,杀气腾腾地扑向德军。预期的苏军大部队并没有出现,森林边缘里出现了几个小黑点,几个圆不溜球的东西充斥进李德的高倍望远镜里,差点让他误以为是外星人下凡。
几辆圆形的另类坦克喷着火舌,旁若无人地径直扑向德军坦克。德军从没见过这种新式武器,以为是玉皇大帝的滚天雷,纷纷躲让,滚天雷如入无人之境,撞坏了好几辆德国小坦克,并把小鸡师师长的指挥坦克三号坦克连同后面的拖箱撞翻到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