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盘山道上,为了躲避一辆对向使来的车辆,父母摔下山崖,当场死亡。
而她呢,在车子冲向悬崖的那一刻,被妈妈推出了车外。
甩飞出去后,她挂在了一棵崖壁上斜长出来的大树上,侥幸保住了一条命。
可活下来,才是一切不幸的开头。
在重症监护室里躺了足足一个月,才清醒过来。
当摸着那空荡荡的裤腿时,她才知道自己的右腿高位截肢了。
而与生俱来的美丽容貌也全毁了,原本细腻如瓷的肌肤布满了狰狞可怖的疤痕。
从那时起,她体会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还没出院时,她的亲爷爷奶奶就以签住院缴费单据为由,骗她签下了代理公证书。
有这份文件,爷爷奶奶不费吹灰之力,就她父母名下的房屋过户到了小叔叔的名下。
她出院后,变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儿。
爸妈留下来的房子,变成了小叔名下的房产还不够,多年积攒下来的存款也被爷爷奶奶全部提走,一分没剩。
她身无分文、无家可归,而以前追着她跑,同她讲着海誓山盟情话的那些男孩子,无不对她退避三舍。
心寒吗?
不会。
因为心早已死了,又哪里能感觉到痛了呢?
想想也是,换作是她,也不会去理会一个之前总是做出一副清高样儿,对旁人都不怎么理睬,现如今又变得比恶鬼还要难看的人。
饿得发头晕眼花的时候,她不得不折下了自己的腰,到垃圾箱里翻找食物,并要防备着那些流浪的猫狗的争抢。
晚上她就学着那着流浪者寻个桥洞、公园的长椅……,幕天席地。
蚊虫叮咬还是好的,最怕的是漫长寒冷的冬季,冻得溃烂流脓都是家常便饭。
那些苦难的生活,她都不愿去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