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门主说非得等今日行动不可。外面那么吵,这人这么警惕都没发现咱们进了院子。”眉目清秀的少年郎,看着身边另一名与他一样黑巾蒙着面的人,说道。
那个人便说道,“今日贵妃领着使团出使南疆,城中热闹的很,他注意不到也是正常的。”
“如此说起来,门主真不愧是门主。连日子都挑的这么好。”
眉目清秀的少年咧嘴笑道,说完便解下腰上绑着的那捆绳子,将躺在地上的周深给捆上了,顺手还摸走了他身上的钥匙给了另一个人。
另一个人而左右看了一下,确定周深已经是最后一个需要解决的麻烦,没别人了,才往屋里走。
被锁在铁门内的凤山听见外面的交谈声,便激动地站起来,冲进来的人挥手喊道,“云景,司白。这里这里,我在这里。”
那个人听见声音,走进来。
“凤山。”
“云景,快,开门。”听见熟悉的声音,凤山马上就确定了来人。
那人拉下蒙面的黑巾,露出年轻英气的脸庞,听上前看了看门上的锁,便一把一把地试钥匙。
都试完了,才终于找到合适的钥匙,开了锁。
“你们……你们是一起的?”
直到云景进了里屋,钱实才终于明白过来。
“要不然你以为呢?”凤山回头冲他挑了挑眉。
凤山说完,又催促云景道:“快,帮我把这破镣铐打开。”
“嗯。”
云景点了下头,握着那串钥匙一把一把试过,钥匙若干,试了好久才找到合适的钥匙帮凤山与钱实都打开了镣铐。
凤山动了动发酸的手腕,还嫌弃他:“你们动作怎么这么慢?早知道试个钥匙这么久,拿剑劈开不就完了?”
云景无奈说道,“就我们的剑法,你也不怕把你的胳膊搭上。”
凤山:“……”顿时没了话说。
在外面捆周深的司白这会儿才从外头进来,没好气道,“云景你行不行,放个人这么久。”
“行了,别牢骚了。我们该走了。”
云景瞥了司白一眼,又转过来对钱实说道,“钱实对吧?足下对我们来说很重要,只怕要跟我们走一趟了。”
“你们,究竟是谁?”
钱实心怀戒备,看着凤山又看看云景,十分警惕。
“凤山,不是陛下的……”
“那个呀,事急从权,我骗你的。”凤山耸耸肩。
骗他的,那岂不是……从一开始他就上当了?!
钱实愣住,就这一下便被点住了穴道,凤山掐住他下颚,一颗类似于药丸的东西就喂了进去,没等他反应过来,那东西便给吞下去了。
“足下若是不跟我们走,只等一时三刻,便要毒药发作了,你自己选一个吧。”凤山咧嘴笑道。
钱实顿时没了话说。
眼下,保住命才是最重要的。
他若是死了,大将军的冤屈就无法洗清了。
“早这么爽快,不就得了嘛。”司白摇摇头,一副你为什么非得敬酒不吃吃罚酒呢的样子。
钱实拉着脸,并不作声。
但云景却看了凤山一眼,心中暗暗想,这位还是一贯的作风,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
凤山、云景还有司白,带着钱实出了那院子,便上了一辆马车,扬长而去。
走的大抵都是小路,隐隐约约能听见城中还有欢呼声,但前进却没有受阻碍,足可见是小路了。
钱实问凤山,“你们带走我,究竟意欲何为?而且,虽然你们这么神通广大,当初是为什么要故意落入周深的手里?你们想得到什么?”
此时钱实的穴道已经被解开了,但他也没有动手的打算。
他心中有许多的问题需要人答疑解惑。
“当然是为了你啊,钱大叔。”凤山没心没肺地笑道。
“你不也说了,我是故意落入周深手里的,我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你,并且从你手里头得到那份大将军姜牧恒的血书。”
“你们也是为了血书!”钱实听见“血书”二字,整个人的态度都变了。
“你们究竟是什么来历?什么人?想干什么?那血书,对你们根本毫无用处。”
凤山摊手曰:“对不起,这个无、可、奉、告。”
这时候,司白从外头探个头进来,说道:“凤山兄弟,你也别跟着大叔危言耸听的了,瞧你把他吓的。等回头见到门主,他不就什么都知道了,着什么急啊?”
钱实不死心地追问道,“什么门主?门主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