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喜欢阿珅你如此唤我,听着亲切,不如,我们以后就这样相称,如何?”他歪头一笑,目光狡黠,若是安昀在此,怕是就难以移动半步了。
叫个名字又不吃亏,只不过在外人眼里,这二人的关系就更加难以言说了。
不过,让这大央热闹起来,才是眼下的要紧事,所以做好的契点,便是哥哥来大央。
所有人都在盯着这件事。
这是目前这些对光明殿皇位虎视眈眈的人们最好的机会。
所以,一个名字,都是小事而已。
“礼尚往来,阿誉,我们的话,可是就此作数了?”阿珅晃了晃手中的扇子,一脸的娇俏纯真,而晚樱站在幔帐后面,肚子饿的咕咕响,心想这二人若是再谈不拢,自己可就待不下去了了。
“还有一件事,我还要告诉阿珅你。”
“已经叛国的人,是不会有什么善终的,皇上的意思,若是新玉拿回来,那他二人或许还可留个全尸,若是拿不回来,那就在这故土上,了结一切吧。”
手中的扇子别紧紧握住。
是啊,按照盛现宁的做法,已经对安澈宽容了一次,怎会再容许这人在自己眼皮下面放肆呢?
何况,留下了安澈和青琛这两个冤孽,只是给盛现宁添堵。
从一开始阿珅就知道,盛现宁不会个二人留活路的。
可,眼下负责新玉的人,是自己。
而,权誉,这个在盛现宁眼皮里来回窜动的逆臣,更不会轻易让出自己到手的肥肉。
所以,新玉究竟会落到谁的手里,可就说不一定了。
发兵?盛现宁绝不会这么做。
所以他能做的,就是和玲珑山庄一样,暗地里将其解决。
但是有一,就不能有二。
“那就这样吧,既然新玉来人是在后日,那么晚樱,就后日再去治病,阿誉你觉得如何?”
权誉点点头,表示默许。
“有些饿了,我们准备晚膳吧?”
听到晚膳两个字,晚樱终于从幔帐后面出来,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阿珅。
新玉紫鸾皇宫
三月君子,肆意海棠,春风温雅,润泽无声。
这十六个字用来评价安澈,也是十分贴切了。
安澈的母妃姝娘娘,出身塞北,据说与塞上之雄的白家是有些交际,人们常说塞北的黄沙养出来的女子都有着黄土那般的坚韧和桀骜,可偏偏出了个乐姝,柔静似水犹如江南女儿。
而与乐姝形成对比的却是先皇后安阙,性子高傲,气势凌人,这样的女子,却是真正在三千缠丝的江南水中养出来的。
可一向温婉如乐姝,死的时候却是像只孤傲冷漠的苍鹰,而高傲如安阙,却在双生之毒的折磨下失去了棱角。
安澈幼时常想,自己不受父皇的喜爱,究竟是为何?母妃究竟是为何而死?死时为何又见父皇那样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