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实了夏安晴的赏赐,仁帝转头把目光放到听昔身上,问道:“摄政王呢,想要什么赏赐?”
听昔神色没有一点波动,沉眸,稍作思索。
“臣暂时没想好,等到了,再跟陛下要这个赏赐。”
仁帝伸手指着他,无奈地摇摇头,眼捎笑容:“你啊你,总是这样。要是你想要的东西朕给不了,那可就为难朕了。”
听昔轻笑:“陛下放心,臣不会狮子大开口的。”
仁帝收回目光,握住柔贵妃的手,轻轻地拍了拍。
“爱妃,朕病倒的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你先回宫休息吧,朕有几句话想跟华儿和摄政王单独说。”
柔贵妃心思剔透,知道他的言外之意,低眉顺眼道:“那臣妾先告退,过会再来伺候皇上。”
临走前,她挪了个枕头,轻手轻脚地垫在仁帝的脖子后面。
柔贵妃退出去后,李和也徐徐退到帘帐外,并打发走殿里的其他宫人。
人都走了,仁帝叹息道:“朕真的老了,这次一病,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恐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夏安晴闻音,心里涌出一股不详的预感。
她接话道:“父王是真命天子,得上天庇佑,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她说得情深意切,面上亦是忧心忡忡,可心里没有任何波动,和那些大臣阿谀奉承的话别无二致。
夏安晴对这个血浓于水的父皇,是真的没有感情。
仁帝苦笑:“不用安慰朕了,朕的身体,自己清楚得很。”
国师跟他说过,不到一个月,他就要油尽灯枯了。
国师的话是真的,他信了。
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情,他并不怕死。若是无力回天,那便顺其自然。
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大慕国的江山。
仁帝心想着,望向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