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凉军觉察异动,本能的紧张起来,东张西望,隐约见河对岸有人影晃动!
军兵飞奔着跑回营帐报告先锋官焦熊。不多时,一个身披墨绿宝甲,手持板斧的魁梧大汉骑着一匹红鬃烈火马来到河岸,满脸络腮胡子,撇嘴瞪眼,声如洪钟。
“可知对面何人?”
造桥工兵急急走到近前,单膝跪地:“禀将军,只闻得河对岸异动,未见承军兵马,隐约见得几条人影!”
一听这话,焦熊更加不放在眼里:“哼!胆小鼠辈,净做些鸡鸣狗盗之事,不足为虑,待架好桥梁,本将军定踏平这小小的武凌郡!”
焦熊向来心高气傲,在他眼里,除了他表哥和舅舅没人放在眼里。也难怪,其本身武艺精湛,家世显赫,有如此骄傲个性也就不奇怪了。
士兵们赶紧奉承着,几句好话,焦熊更加飘飘然。
就在他们吹鼓之余,突然间,武凌郡都北城门上燃起火把,火光冲天,论气势丝毫不弱于南凉军军营。
焦熊正愁着没仗呢,见承军回应,眼珠子瞪得溜圆。
“来呀速速造桥,随我踏平武凌郡!”
一声高呼,南凉军士气猛增,不少人纷纷跳入雁灵江协助工兵造桥。
靳轩几人看得清楚,就见木桥以最快的速度铺进着,眼看着快到河岸。
甘平翁海紧张到极点,同时心里恨透了靳轩,这不是自寻死路吗,一旦南凉军越过雁灵江,武凌郡府必然失守,就凭我们三个半人怎能守得住,一旦武凌失守,接下来的高仓犯冒二郡也是迟早的事。
“靳轩公子,你这不是引狼入室吗?”甘平急得直跺脚。
靳轩不以为意,笑道:“甘将军莫要慌张,我料定焦熊一定不敢攻城!”
翁海气得直翻白眼,心道你哪来的自信,就凭你无端猜想人家就不攻城了?
可是他二人怎会理解靳轩心思。
“若他们攻城,我们该怎么办?”
靳轩看了一眼翁海,摇摇头:“如果他们真的攻过来那也没办法,只能跑了!”
啊?
就这样,甘平翁海二人怀着忐忑心态足足等了半个时辰,这段时间,南凉军的过江桥也搭建完毕。
桥虽架好,可迟迟不见南凉军有过桥举动,甘平翁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挠挠头,难道真的被这小子蒙对了?
他二人还没回过神,突然间,就听对面喊杀阵天,紧接着马蹄震地踏踏响,黑夜里传出去老远。
远远见得焦熊跨着红鬃马,身后随着一千多人越过雁灵江,奔着武灵郡杀了过来!
甘平翁海二人见了心里直骂娘,差点信了这小子。
“你不是笃定他们不会攻城吗,现在怎么说!”甘平质问道。
“呃这个呵呵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就算错一次,不奇怪呵呵”
真不知道这人是疯子还是傻子,都这时候了还笑得出来!
二人管不了那么多,转过身拔腿就跑,可是没跑几步就停了下来,因为他们看见靳轩跟他的亲兵并没有逃跑之意。
“你们两个还等什么,再不跑可就来不及了!”翁海真有心不管他们,但回去又没法交代。
“跑?为什么要跑,他们又不会攻过来!”小亲兵果儿一脸不在意的说着。
“啊?你也跟着他一起疯了吗,人家都杀过来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不疯也不傻,我只是相信他,只要他说不会,就一定不会!”
果儿说的很认真,不过在甘平翁海眼里他们就是疯了。
眼看着南凉军马上就要到达城下,这时,靳轩终于说话了:“二位将军,你们想跑现在还来得及,如果不跑赶紧把所有火把熄灭!”
都这时候还能跑哪去,人家骑的是马,我们靠两条腿,怎能跑得过,二人别无选择,左右分开,不多时,城头火把逐一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