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目瞪口呆,手上动作麻利的将那官兵推开,伸手去扶红虞。
红虞却一把推开她,“银蛟,银蛟不能驾驭,会,会酿成大祸的。你,你快逃,我掩护你。”
“掩护个毛线。”
容月没好气的瞪了眼红虞,就他现在这幅模样,装死来的更靠谱一些。
见容月不说话,红虞撑着身子坐了下来,外面的人似乎听到屋内没了动静,也开始议论起来。
“进去看看。”
不知是谁,突然从外面闯了进来,容月趁机一把将她的脖子掐住,“外面的人听着,你们放我们离开,这个人的小命,我们就不要了。”
“哼,什么玩意儿?你想杀就杀了吧。”
门外也不知是谁的声音,冷漠无情。
还带着几分厌恶。
战败的将士,被自己人厌恶了。
这样的心情又当是如何?
她俨然不会去深究,只是此时此刻,不远处隐约的传来的求饶声和吵闹声都在提醒着容月,着村子的附近,也一定有官兵枪粮食。
她没办法救所有人,只能先救下这一家人。
她推开门,走了出去,“你们是什么军?”
门外,一个身穿铠甲的男子在看到容月出现的那一刻,眼珠子都要调出来了,“我,我们是,是铁甲营。”
“铁甲营的人,为何不认识我容月?”
她负手而立,毫不畏惧,直视将士。
而那对老夫妇一听到容月说出她的身份,顿时肝胆俱裂。
容月,容月不就是那个圣武的武安侯的未婚妻吗?
可他们的儿子,就是死在武安侯手下的铁甲营啊。
那夫妇抱头痛哭,老头儿当即沉下脸,冷声道:“你走吧,我们不需要你救。”
容月不明所以,只是如今这场面,如果她真的把这两个人留下来,只怕是凶多吉少。
“哦?你就是容月?”
那官兵看着容月,似乎不太相信。
不过看他那眼神,应当还有别的意思。
托了北凤珏的福,容月在各个国家那都是名声大噪。
有跟圣武交好的,便对她尊敬有加。
与圣武有仇的,或者跟武安侯有仇的,那便是恨不能将她凌迟处死以刺激北凤珏。
容月自然知道此时暴露身份不是上策,可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让她尝试一下。
“就说你是容月,你就是容月?”
官兵话刚说完,容月便冷声打断道:“我不是我,你变,态变成我?”
那官兵被容月一堵,顿时没了话。
“你们既然是铁甲营的人,那么便拿了粮食赶紧滚,不要再来这个地方了。”
这个村子里的人普遍贫困,即便是征粮,怎么会征到这个地方来?
老妇人闻言,更是捂着嘴哭的更伤心了。
可惜容月这个身份,在这群人这里换来的,只有恨。
“武安侯的女人?我也很想感受一下,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就凭你?你是个什么东西?”
容月扬起手就是一巴掌打了下去,毫不留情。
“你敢打我?看我不要了你的小命。”
那官兵脸上火辣辣的一片疼,从身后官兵的手上拔了剑,就朝着容月刺了过来。
可惜,他的剑还没刺过来,就被一道掌风拍开了。
不远处,传来传令兵的高呼声:“征粮,不交者,杀。”
容月猛地回头,看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一队将士,整齐肃然的骑在马上,哒哒的马蹄声极其整齐,就连那些骑在马背上的将士,都身穿银甲,各个英姿飒爽。
他们最前面的那人,一袭银色铠甲,一件红色披风,手持长剑,策马呼啸而来。
容月张了张嘴,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我等你,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