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也是没办法啊。
太子吓晕了?
这南蛮使臣得长的有多吓人?
北凤珏面无表情,“凤明简呢?”
“侯爷,凤明简无官无爵,如何能接待使臣呢?”
“本侯没空。”
北凤珏从不做浪费时间之事。
文官习惯了害怕生性粗狂的南蛮人,可南蛮如今已经行到水穷处,十年之内绝不可能翻身,所以即便是凤明简去,南蛮人也不敢有什么二话。
更何况是他?
庆祥院内,容月正在院子里活动忙活。
“这个花瓶不行,太小了。”
“这个也不行,太艳俗了。”
“哎?这个不错,什么?用来祭祀的?”
容月手上捧着一枝桃花,正在给它找合适的花瓶。
然而,太师父内花瓶虽多,却没有一个能入了容月的眼睛。
苏沄站在一旁,抱着胳膊冷笑,“你不如找个棺材。”
她还能用点东西,保证这只桃花花颜如旧。
容月狐疑的转过脑袋,“你昨天夜里,半夜三更的摸出去做什么?”
苏沄一噎,默默的转开视线,坚决不跟容月对视。
她昨天夜里,自然是去找了一个人。
至于是谁,也不必多说。
容月轻笑一声,挑起眉头,继续指挥:“这个花瓶有些大了,太招摇了。”
“在做什么?”
北凤珏出现时,容月还在挑花瓶。
她从今天一起床,就开始挑花瓶,头发都没来得及梳理,衣裳也没换,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一团糟。
不过庆祥院内也就淡淡和苏沄二人,女人是怎么都不会嫌弃女人的,是以容月也不太在意。
更何况,季恒早就跟淡淡交代过了,他家侯爷一大早的就进宫了,不到午时三刻是回不来的。
所以容月便放心的撒欢儿。
可谁想,此时距离午时三刻,明明还有一个时辰,这人怎么就出现了?
容月一把抱住自己的脑袋,瞄了瞄衣衫整洁的北凤珏,又看了看即便是一头汗却也显得十分清爽的淡淡,就连苏沄,一头银发也都编成了一股,只有她。
“啊!”
容月大叫一嗓子,转身就往屋内跑去,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北凤珏哭笑不得,他居然吃了闭门羹?
苏沄揉揉鼻子,转身出去。
淡淡将手中的花瓶放在一旁,又看了眼满院子堆着的花瓶,朝着北凤珏点点头,感激道:“有劳侯爷。”
说罢,淡淡也转身离开。
容月在屋子里团团转,一会儿要换衣服,一会儿想起来要洗脸,可她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呢,北凤珏便推门而入。
容月下意识的一跳,四肢缠在柱子上,躲在纱幔后面。
北凤珏反手关上门,失笑道:“没有外人,快下来。”
蹦蹦跳跳的,又不是猴子,怎么还爬起了柱子?
他让季恒教容月一些防身的技巧,难道就是教了她爬柱子?
容月闷声闷气,心情不悦,“我不要。”
她的形象呀!
啊啊啊啊。
北凤珏无奈,只能走了过去,站在容月面前,从她手中将桃花轻轻的拿了出来,然后一把捏住她的腰肢,将人往自己身上一带,容月便整个人趴在了北凤珏的身上。
“……”
“是我等不及见你,不怪你没洗漱。”
北凤珏的声音轻柔,像是一道暖风,拂过心田。
容月将脑袋埋在他肩头,“嗯。”
“所以,本侯伺候容大小姐洗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