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萧书隽一见萧贵妃来了,便如同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伸手想要去抓住,手还未碰到萧贵妃,就让身后的两个侍卫给按在了原地,任他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只好可怜兮兮地看着萧贵妃,哭喊道,“姑母,姑母你向皇上求求情,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姑母!”
萧贵妃横了萧书隽一眼,咬牙低声道,“你给我闭嘴!”声音不大,语气却是厉害的很。
萧书隽闻言顿时闭嘴不语,怕他再多说一句会惹得他姑母不高兴,会扔下他不管。
萧贵妃凤眸微抬间便看见林清与陆离也在此,眸间多了丝奇怪之色。但也顾不上多想,她转眸对魏帝道,“皇上臣妾参加皇上。”萧贵妃脸上现出了些笑意,继而娇声道,“书隽自幼顽皮,虽体格健壮,但是却性格懦弱,出格太多的事情他也不敢做,今日此事也是他饮酒过多导致,还望皇上体谅我们萧家就这么一个独苗,饶书隽一次。”萧贵妃说着眼角已是晶莹点点,她抬手轻抚掉泪珠儿的样子我见犹怜。
魏帝听着她的一番话却是怒极反笑,“爱妃消息真是越来越灵通了,比朕还快上几分呢!”魏帝眼神不怒自威,他顿了顿,慢悠悠道,“爱妃让朕体谅萧家?可是朕怎么觉得是朕对萧家过于体谅了?”
萧贵妃闻言脸色一白,她本是不愿来趟这浑水的。她如今只愿自己的儿子一切安好,顺利坐上皇位就好。
但是奈何家中老母来到她宫中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说就这么一个大孙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或者受点责罚,她也不活了。
萧贵妃双膝一屈便跪在了地上,哭哭啼啼道,“皇上恕罪,萧家绝不是恃宠而骄,臣妾适才的这一番话也不是想包庇书隽,只是家中老母亲哭闹不止,臣妾没法子才只得来求皇上从轻发落。”
林清闻言眸中一冷,不是恃宠而骄?那他萧书隽如何敢将卖酒人家的女儿逼的从阁楼跳下,让人白头翁送黑发人。现在说从轻发落?她萧贵妃刚才一进来说的可是让魏帝饶了萧书隽,话改的还真是快!
魏帝拍案而起,指着萧贵妃脸都气青了,“你家老母亲一哭闹,朕就要把她孙儿的罪给免了?这皇位是你们萧家在坐,还是朕在坐?”
皇帝的权威是容不得任何人挑战的,不管是谁,只要一触及到皇权,都会像是踩着魏帝的尾巴了一把,使魏帝一反常态,戒备万分。
萧贵妃从未见魏帝这般模样,顿时惊的只顾说,“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其他的话再也说不出半分。
魏帝拿起桌上的茶杯就朝萧贵妃砸了去,“息怒!你就想把朕气死!”
茶杯按理说是朝萧贵妃砸去的,可不知是魏帝砸偏了还是怎么的,竟砸到了萧贵妃旁边不远处的林清身上。
旁人许是不知,但林清却清楚地知道这茶杯从一开始就是朝她这里砸来的,并不是魏帝砸偏了的缘故!本是能躲开的,但是由于不知魏帝是何用意,所以她只得以不变应万变,站在那里生生挨了一茶杯。
茶杯直直打中了林清的胳膊,残余的茶水洒了她一胳膊,林清顾不上去擦拭,匆忙后退一步,垂首不语,似是被吓到了一般。
“父皇息怒!”陆晔与陆离几乎同时上前日异口同声地劝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