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晟只能如实相告道:“这个却是一位朋友相送!”这时,许贯忠捋须大笑道:“如果许某猜得不错的话,你那位朋友想必许某认识!”徐晟更是奇道:“许先生,你当真认识她?”
许贯忠道:“她是否是位姑娘?好几年未见,想必现在十五六岁了!”燕青先前已大概猜出对方是个女子,也不多说。许贯忠又道:“许某不才,胡乱有些学识,她小时候曾向我学过一段时间。不然我怎能一眼认出这是明教的月亮镯?”
徐晟心中佩服十足:“原来菁儿是向许先生这样的隐士高人学习的,她这么才华横溢也就难怪了。”便道:“许先生,那位姑娘尚且知道这么多,那你定是无所不知了。”许贯忠又是摇头大笑道:“我只是教过她琴棋、茶道和奇门术数之类,再说岂不闻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小丫头天资世间罕见,那其中的每一艺别人都得花上好几年才能学个马马虎虎,她却三个月之内就全然会了。我想要是她全力与我对上一弈的话,许某只能自叹弗如。要说她不如我的,那便是我刚刚给你胡诌的那一套算卦的说法,那时她没有学。”燕青道:“骗人的把戏谁要学?”又叮嘱徐晟道:“贤侄,你要将这手镯收好,可不能随便再给外人看到。水渐飞为明教北派,见到自己教中的圣物尚且起贪念,更不用说别人了。你初出江湖,岂知其中的险恶?”徐晟点头称是。
第二天一早,徐晟早早起来,跟着燕青来到院落后面一块僻静之处。徐晟欲向燕青行拜师之礼,被他拦住笑道:“贤侄,你对我不用拜叩,也不用叫我师父,还像往常一样叫我燕叔叔即可!”
燕青为人淡泊,对于这些繁文缛节也不甚在意,是以对他没有一点儿长辈的架子。
燕青道:“你先摆个架子来给我看看吧!”徐晟意会,知他想要了解自己的根基如何,便肃然正立,认真地将邹润等人教他的一些招式原原本本地使了出来。
燕青在旁边瞧着,一会摇头,一会又点头,笑道:“贤侄,我直说了吧,你也不要难过看得出来你平日里练武也算刻苦,可基本都是东学学西凑凑,完全不成架势。”徐晟道:“燕叔叔说得是!小侄本是胡乱学的,不成套路。”
燕青又道:“你使出浑身力气朝我身上来一掌罢!”徐晟惊道:“为何?”燕青笑道:“你尽管打来就是了,我看看你的内家功夫!”徐晟点点头,奋力跃起,手中蓄力,一拳直中燕青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