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半天,静默了半天的卿慧公主,见事情的方向渐渐扭转了,她才不管楚嫣之事是真是假,她只想要楚嫣身败名裂,她把目光投向楚裳柔的身,想要示意她说句话,可是楚裳柔的目光有些涣散,可是当卿慧公主认真一看,并没发现所谓的涣散之意,卿慧公主以为自己是眼花了,可是见楚裳柔并没有注意到她的目光,卿慧公主不由得心一急。
卿慧公主心不明白,先前楚裳柔不是一直想要置楚嫣于万劫不复的境地吗?怎么现在一句话都不说了,跪在那里像个木讷的人一样,楚裳柔是被吓坏了?
卿慧公主心不由得暗骂,没用的东西。她无奈,盯着头皮开口:“可是父皇,算如此,轻舞郡主只能证明楚嫣因为曾经遭遇过山匪子,并没有证据证明楚嫣没有跟人家私奔不是吗?也有可能是楚嫣先前跟那个野男人分开了,轻舞郡主没有看到而已。”
“”
众人默了,经过之前使者宫宴之事,卿慧公主对程千帆的心思,大家都十分的清楚,如今的楚嫣跟被男子曾经私过奔的之事,无凭无据,不过是楚栋因为因为听了继室母女之话听信偏信了,谁知道是不是涂氏母女容不下原配嫡女而陷害楚嫣的呢?更何况当年楚嫣遭遇山匪子之事,还有轻舞郡主和逍遥王可作证,算逍遥王不在这里,但是轻舞郡主在,轻舞郡主一直不曾说话,没有反驳楚嫣的说辞,那证明轻舞郡主是默认了,因此楚嫣这私奔的罪名根本成立不了。
可是这卿慧公主却蠢到当皇太后以及众人的面,要把这个罪名扣在楚嫣的头,这是觉得皇和太后愚蠢还是她为了程千帆而丝毫也不顾及其它的了?
萧韦璿和太后险些没有被卿慧公主的话给气到,他们皇室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公主?萧韦璿和太后脸色又黑又气。
萧逸墨见状,暗叫不好,心又把卿慧公主骂了一遍,沉声道:“皇妹不许胡说,此事父皇和皇祖母自有判断。”
萧逸墨脸色暗沉,原本以为可以给将军府添堵的,他没有阻止,没想到她的皇妹这个时候会说出这样的话,若她不是跟他是一母同胞的皇妹,他真的不想管她。
楚栋早已经汗流浃背,除了涂氏母女的口供,他没有拿得出任何证据,这事却在宫宴传开,一时之间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才好。
他没想到这一生还会再见到楚嫣,更没想过楚嫣会得到逍遥王的青睐,会成为手握重兵的将军府的少夫人,更没想过会有今天这一情景,此刻他心里没有其它的情绪只有一片彷徨,他担心皇一气之下会罢了他官位,他还不容易才爬到今天这个位置,如果这样给掉了,叫他如何甘心。
程千帆如何不知道卿慧公主的心思,他淡淡的扯唇:“依公主之言,那请问公主,可以证明到楚小姐所说之事属实?”
卿慧公主一噎,顿时哑口无声。
程千帆见她不说话,反唇相讥:“既然没有证据的事?公主却危言耸听,置本少将的妻子与不利之地,公主这是何居心?”
“我”卿慧公主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程千帆冷笑过后,有对着楚栋和楚裳柔道:“请问楚大人和楚小姐,你们既然没有证据,却这般污蔑本少将的妻子,而且还是在太后的寿宴,扰乱太后的兴致不说还是让本少将的妻子受这等委屈,又是何居心?楚大人和楚小姐别忘了,今天来参加太后生辰的不只是流雨国的臣子和家眷还有别国的使者,虽然使者们还没到,但是若是今天之事传出去,楚大人觉得别国使者们会如何看待我们流雨国?他们代表他们的国家,到时候天下人又会如何看待我们流雨国?”
“皇恕罪”楚栋心早已经惶恐自己,现在再听到程千帆的话,唰的一下,吓得忙磕头请罪,让天下人笑话流雨国这个罪名他担当不起啊。
楚裳柔不明白明明只是关于楚嫣的声誉的事情,怎么变成了让天下笑话流雨国的罪名,此刻她也不敢再随意开口,因为她知道她今天是真的惹到她父皇了。
萧韦璿见楚栋这么平庸,眼阴沉道:“工部侍郎,朕看你是年纪大了,糊涂了,没有证据这般无情狠心的置自己的亲生女儿与不利之境,你这般危言耸听,单凭继室母女的话武断的给自己的亲生女儿定罪,朕看你工部侍郎这个位置也不用做了,这般耳根子如何配做我流雨国的朝臣?”
“皇恕罪,皇恕罪”楚栋不敢想象,若是他今天真的被皇罢了官,日后他还能如何平步青云?他好不容易才爬到今天啊。
萧韦璿任由他磕头,又对着楚裳柔道:“今天之事说到底都是因为你而起,来人把楚小姐拉下去,重责五十大板,扔出宫去,从今往后不准再踏进宫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