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磕的扎实,听得清清楚楚的一声响,阮明在当即就扶着头嚷起来。
阮清渊没想到,他这一推会将人磕着,只是刚刚……女孩子的唇印在他的唇上,若是不阻止,后果不堪设想。
“我揉揉。”他终究还是叹了口气,轻轻将女孩子拉过来,另一只手覆在阮明在的头顶上,小心揉了揉,又低低地叹了口气,他们的距离隔的那么近,他很担心会再一次牵动明在,好在这一磕倒是让某人清醒了不少,规规矩矩地发着愣。
姜纸砚和行醉是一道回来的,阮清渊便将明在交给长命和纸砚照顾,让喝了药,擦洗好身子。
至于徐宛英那边,他需要亲自去看一看。
行醉将人留在了外头的甲板上,阮清渊一出去,看见的先是红衣似火的红熹公主。
他顿了一下步子,斜眼看了看行醉,似是在指责办事不力,行醉暗暗叫屈,那个师允熠神出鬼没又刁蛮无礼,还是个女孩儿家,要他怎么管?
“徐宛英是什么来头?”他一边走一边问,忽视掉一边追逐的目光。
此时,师允熠凑了上来,扬了扬脑袋,丝毫不生分呵!她居然小瞧了这个男子,比她的一群朱雀卫速度还快,不过这并不妨碍她继续跟着他,有意思的男人,总是吸引人的。
“她是苇香源青楼的主人,县里的人称宛英小娘子,常年绑架外地女子,供客人玩乐,被玩腻的女子就扔进河里,凭借着独特的寻欢作乐的方式,不知赚了多少银子。她身边的男人为她捕蛇,专取蛇血,用作催情汤药引。公子到芦苇荡的时候,他们见形势不妙,已经从一个土丘离开了,那土丘侧面有暗洞作为出入口,洞内连着一间雅致的院子,我是在这院子外边的巷子里,看见小丫头的抓痕和衣服上掉下的粉珠发现了踪迹,将人寻来。”
阮清渊站在徐宛英和九郎跟前,阴鹜的双眼闪过寒光,要不是他今天飞檐走壁时觉得那芦苇荡有些失真,他难以想象这些人会将明在怎么样!
“你你你!凭什么抓我们?!”徐宛英扭着身体,坐在甲板上咬牙切齿,模样依然嚣张,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她现在大概就是存的这心思。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眼界狭窄的蠢女人。”师允熠在一边咂了咂嘴,十分轻蔑地看着地上的两个人,十指芊芊比了个兰花指,讽道:“先不论你绑的是谁,要担何罪,单看看我们的衣着和本事,也知道这时候该服软了。”
她教训起人来更加有一国公主的架子,想来平时也是跋扈惯了,阮清渊便没有多言。
“去看看明丫头好了没,若是好了,把人带出来。”他侧头跟行醉吩咐,眼底翻涌着光彩,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徐宛英和九郎被师允熠这么一通嘲讽,果真不说话了这些人的衣着确实不简单,这船更是难见的恢宏,还有他们通身的气派,令人丧胆的武功,心突突地就跳起来他们,不会真的惹上大麻烦了吧?
这么一会儿功夫,师允熠身边的小宫女已经差人从自己的船上挪了把金丝楠木椅,让公主悠哉悠哉地在这艘船里坐下,俨然一副自己人的样子,而阮清渊心里只觉女子竟还能这般“厚颜无耻”。
明在是换了身衣服出来的,鹅黄纱裙,衬得她的皮肤更加光洁白皙,师允熠看过去的时候,只觉得来人就像个粉雕玉琢的娃娃!
这人没有逼人的气势,相反,她带着明媚灿烂的笑意,移步之间只觉得灵动如仙,娇俏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