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已是七月中旬,最近都是艳阳天,赵国各地已有多处出现旱灾灾情,再加上朝廷并没有减租的打算。在有心人的运作下,各地均有起义发生,大量因天灾人祸而没了活路的农民便跟随而起,加入了起义军,一时间,各地起义不断,搞的朝廷焦头烂额。偏偏朝廷中又是内鬼,又是庸官,皇帝也上了年岁根本管不了那么多事,赵国这些年江河日下,风雨飘摇。
凡间的事,修行界一般是不会管的,毕竟,就算换了一个王朝,那又如何,还是要受修行界门派的庇护。
但这一次赵国的危机,听雨阁却在主动帮忙平息,由修士出手降雨赈灾,清除朝中佞臣,逼老皇帝退位,让年轻有为的太子继位。
不但如此,听雨阁还与赵国境内的其他各派一同清剿有其他修行界背景的凡间势力。
这样大的举动一时间闹得赵国内部沸沸扬扬,甚至有传言说,修士们要彻底抹去凡人帝国的存在,由修士组成全新的帝国。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了,毕竟修士最主要的目的是修行,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管理凡间。再者,修士与凡人之间的数量比例也决定了,修士不可能自己亲自去长时间管理凡人国度。那么多的凡人,就算是想管,也管理不过来。
那么赵国各派做这些无用功是为了什么呢?答案很简单,他们怀疑这次的事是有其他修行势力在暗中操作。
晋国自然是最大的怀疑目标,但其他各国的可能性也不小,毕竟因为“化神殿”的事,各派对以听雨阁为首的赵国可都盯得很紧呢!
这些事虽然让人头痛,但并不能影响即墨若谷的修行节奏,他依然在藏剑峰中潜心修行。
这一日,即墨若谷正在用心做灵画,而他笔下的画只溢出点点灵力,看起来没有多少特别,画的东西也不稀奇,寻常的山水画而已。
许久之后,缓缓落笔。即墨若谷仔细看了看自己的灵画,不算满意,但也有很大进步了。现如今,他已经可以做到用普通灵墨所做的画灵力深藏了。虽然还没到不露丝毫的程度,但想必假以时日,定有所成。
到时候,再用本就不会外溢灵力的高级灵墨作画,想必做出来的灵画必然威力不俗,价值不菲。那样的话,说不定就有一条稳定收入的路子了。
正在即墨若谷收起了画作,打算做午饭时,脸上却忽然出现了古怪神色。翻手间取出了一块令牌,这令牌正面刻着听雨阁的标志,背面刻着一柄埋藏了一半的剑,剑的下面还有一个小小的“一”字。
正是即墨若谷的身份令牌,不知何时,这身份令牌上竟然泛起了一阵阵的红光,时隐时现。
原本一旁打盹的墨香小家伙见状,也跳到了即墨若谷肩头,小眼神中也有些疑惑。不明就里的看了看即墨若谷,而即墨若谷也是一头雾水。
“怎么回事?”即墨若谷露出疑惑之色,正打算去问连幻舞,却发现连幻舞竟然已经来到了他身边。
与即墨若谷一样,连幻舞也手持一块自己的身份令牌,她的身份令牌上竟然也闪着红色的光芒。
看了看连幻舞手中的令牌,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令牌,即墨若谷若有所思的问道:“是所有人的身份令牌都会这样吗?”
“不,只有我们两个的令牌有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连幻舞淡淡的说道。
“这是为何?”即墨若谷问道。
“因为有目标接近我们两千里以内了。”连幻舞眼神略微有些凌厉。
“目标?什么目标?”
“像柳景杰一样的人。”连幻舞回答道。
“柳景杰一样的人?”即墨若谷想起当初杀死柳景杰之后,他体内飞出的黑光使得自己的身份牌上多了一个“一”的标志。
而连幻舞的令牌上则有一个“五”的标志,比他的多了很多。当初他是知道的,只是这些年再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没想到现在居然出现了能直接让师徒两人的身份牌发出感应的存在。
“不错,你要知道,在华东大陆,有些人天生就带着罪孽而生,而我们存在的价值之一,就是清算他们的罪孽!”连幻舞的话让即墨若谷心头有些沉重,更多的则是疑惑。
“天生带着罪孽的人,那为何我见到柳景杰的时候,身份牌没有反应,直到我杀了柳景杰,身份牌才吸走他体内的黑光呢?”这是即墨若谷心头一大疑虑。
“因为,其实我们的身份牌制造的有瑕疵,只能感知到金丹境界以上的罪人。而且有效感应范围只有两千里,所以身份牌才不会对柳景杰产生警示反应。”连幻舞扶了扶自己的身份牌,又对即墨若谷说道,“看这次身份牌的反应,估计目标是个金丹境界存在,你自己去解决吧,我就不去了。”
“是,师傅,只是这身份牌我还不太会用,能教教我吗?”即墨若谷正说着,就见连幻舞随手扔给了他一副羊皮卷,上面零零散散的写了上百字,看上去就和别人随手的笔记一样,大略一看,不是其他,正是控制和使用令牌的方法,而且令牌的真正名字是“罚恶令”。
“弟子这便去执行此次任务!”虽然不明白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但既然是藏剑峰的使命,那就要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