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是一口老井,少说也有上百年了。井水离井面足有一丈多远,还不知这井有多深。
站在井边的即墨若谷取出了一块身份牌,不是他物,正是自己的身份牌。方才便是这身份牌在自己靠近井边时有了反应。
看着微微发光的身份牌,即墨若谷将墨香小家伙抱在怀里,一头便扎进了井里。
这一幕将小少年吓了一跳,大喊道:“快来人啊,仙师投井自杀了,快来人救人啊!”
刚喊了两句的小少年又被老爹敲了一下头:“臭小子,瞎喊什么,你以为仙师跟你一样没用啊,人家仙师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的,你瞎捣什么乱!”
骂骂咧咧的老爹将小少年拖走了……
这井没有即墨若谷想的那么深,总共也不过四丈深。此时即墨若谷已经可以看到水底的淤泥水草了。
施展了避水咒的即墨若谷周围自动形成了一个气泡,将所有的水隔绝在外。而水底的黑暗对即墨若谷而言与白昼无异。
仔细观察了一遍周围,并无甚特殊之处,用灵念探查一番也毫无收获,似乎这里只是一处寻常的井底而已。
墨香小家伙也在左顾右盼,看来看去,结果和即墨若谷一样,什么也没发现。
既然身份牌有反应,那就必然不会是空穴来风。于是又取出身份牌来。果然,身份牌一拿出来,便发出一阵淡淡的光芒。
即墨若谷手持身份牌,在井底变换方向。转了一会儿,便发现,在对准井壁的一处时,身份牌的光明显要更亮一些。
将身份牌对准井壁的即墨若谷仔细观察井壁,却没有发现任何端倪。看了看手中的身份牌,即墨若谷想了想,便念起了静心灵咒。
咒语一出口,身份牌便发出一道明亮的光,照耀在井壁上。顿时,那原本毫无问题的井壁在即墨若谷眼前逐渐的虚化了。
不过十余息时间,在呈现在即墨若谷眼前的便是一道粗糙的石门。
毫不犹豫的推开石门。即墨若谷顺利进来了,而外面的水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挡在了外面。
关上石门,即墨若谷这才看眼前的景象。不是什么秘密宝库,此时他身处在一栋木制阁楼里。
这阁楼与凡人的普通阁楼并无不同,看阁楼制式应该是一位大家闺秀的闺阁。在阁楼的四周有一座阵法笼罩,使得这普通的阁楼几百年来一尘不染,依旧如同新的一样。
站在阁楼走廊中的即墨若谷四下观望,似乎是在审视这栋阁楼原主人的审美如何。
至于原主人是谁?普天之下,会静音灵咒之人,不过两人尔!
阁楼并不大,不过上下两层,即墨若谷很快就大略的逛了一遍。对阁楼原主人的品味还是很满意的。
对于即墨若谷的行为,墨香小家伙则是兴致缺缺,默默地拨弄着即墨若谷的发丝。
轻轻推开闺房的木门,踏步而入。
闺房中并没有太多装饰,不过一张床、一张梳妆台、一张圆桌、一只圆凳,仅此而已。
床榻之上被褥整洁,一尘不染,好似前不久才有人打理过一般。梳妆台上的铜镜依旧清晰明亮,在此打扮妆容的定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
铜镜前,放着一个脂粉奁,打开一看,里面空空如也,想是原主人知道,胭脂水粉的放不长久,便只留一个空盒子在此。
至于桌子上……放着几幅画,有完成的,也有未完成的。拿起一副完成的看了看,画的却是一名男子。
画中之人星眉剑目,眉宇间一股挺拔的气质油然而生。仿佛画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柄剑。
放下这张画,拿起了一副未画完的画。画中之人只画了身形,却没有画脸。似乎作画之人已不知该如何去画那人的脸……
一个时辰后,即墨若谷离开了这里。这座阁楼自此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再来过客人。而闺房中却是少了梳妆台上的脂粉奁,未画脸的画上,多了一人的相貌……
城主府。此时卫轩与苏凝霜还有幼翠均在此处。苏凝霜静静地坐在那里,卫轩嘴里叼着不知名的野草,斜靠在一根柱子上,无聊的数着花盆里花的叶片。
这时,从外面飞掠进来一人,不是别人,正是即墨若谷。
见即墨若谷来了,卫轩这才来了精神。“师兄你可算来了,要是再过一会儿,我恐怕得去井里捞你出来了!”
“好了,休要贫嘴,这么急着找我来,可是有大事发生?”即墨若谷问道。
“也不算是太大的事,刚才接到了宗门的传讯。首先呢,夸我们守城有功,然后什么表示也没有。其次呢,就是说离我们这里一千里左右的软木林被烧了,让我们紧急前去调查此事。最后则说了,启国现在似乎已经放弃进攻椿象城了,让我们可以不用担心守城问题,安心去查软木林被烧一事。”卫轩说着又吐槽道,“这才平息椿象城之战,差点连命都没了,结果不给休假,还又派任务给我们,真是累死个人。早知道就不告诉他们,我们的伤好了,还能乘机歇一歇。”
说着,吐掉了嘴里的草,瘫坐在太师椅上,一副精疲力竭的样子。
倒是即墨若谷,听完卫轩所说,意识到现在的情况不乐观。恐怕宗门的确是人手不足,才会不得不动用他们这几个重伤初愈之人吧。
“宗门既然有此安排,必定是有其考虑的,我等照做便是。”即墨若谷说道,“现在只等那些在名崇教总坛的道友们都过来,我们便准备动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