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流晚对上赵知年幽暗不明的目光,心里头莫名的有些心虚,但是心虚了一会儿底气又上来了,她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干嘛要怕他。
于是曲流晚挺了挺小胸脯,大着胆子赵知年道:“又不是我让你说那些话的,你要是觉得亏了,现在就可以说你反悔了,然后把我送出去,我心里是不会怪殿下的。”
赵知年闻言脸上的表情顿了一顿,接着漆黑的眸子里像是生出了一条黑龙,张牙舞爪,又吞云吐雾的。
曲流晚看得心再次紧了紧,心里有些后悔说出了刚才的话,但表面上却没有露出半分后悔的神色来,接下来的话反而更加的冷。
“殿下若是不好意思说,觉得对不起奴婢的话也没什么,奴婢可以自己去跟阿力说。”
赵知年一双眸子黑云翻滚,看向曲流晚的目光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曲流晚被他看得一阵心虚,不敢和他对视,只是压在她身上这人的目光迫人的紧,仿佛无论什么小心思在他这样的眼神下都逃无可逃,曲流晚被看的浑身不自在,身体紧紧的绷着,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赵知年看了一会儿之后就笑开了,冷笑着,声音中仿佛带了冰碴子。
“在你眼中我就是一个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人?”
那语气带了质问,带了绝望,似怒,似嗔,仿佛跌落深渊前的最后一丝期望。
曲流晚被问的一愣,望向赵知年的眸子波光微恙。
他睁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她,那双眸子带着质问,带着挣扎,似是将心门毫无防备的打开,却让人狠狠地在上面扎了一刀般。
他这幅模样着实让人看着心疼,曲流晚也心间微疼。
她好想伸手去抱一抱他,蹭进他的怀里,撒一撒娇,然后亲一亲他的唇,告诉他自己不是有意要说出这样的话,告诉他自己有多爱他。
可,张了张唇,她发现自己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心里头的那根刺依旧在,她迈不出那一步。
对上那双质问又心痛的眸子,曲流晚冷漠的闭上眸子,“奴婢从未说过,是殿下多想了。”
赵知年看着她冷漠的脸忽然就笑了,笑的有些咬牙切齿,恨不得将眼前的人生吞活剥了,“好一个殿下多想了。”
他可不是多想了吗,他们明明亲也亲了,抱也抱了,她对自己没有一点儿反抗。
他原本还以为她对自己是有些不同的,以为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如今看来他还真是多想了,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心,怎么会看得懂他的心意!
赵知年恨恨的想着,泄愤似的一口咬在曲流晚光泽诱人的红唇上。
“啊!”曲流晚被咬的一疼下意识地张口呼出了声。
只是她刚一叫出了声,就被赵知年趁机占尽了呼吸,狠狠地欺负。
曲流晚被咬了好几口,嘴里已经尝到了血腥味,又被赵知年粗暴地吻着,嘴已经有些发麻。
混蛋!
曲流晚心里起了一层薄怒,拼命地去敲打着赵知年,努力地挣脱赵知年的桎梏。
赵知年被曲流晚反抗的动作弄得心头更加的烦闷,漆黑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