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没有了诸侯之间的征战重新恢复了平静,百姓终于可以继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地过安静平和的日子了,古老的大地上一片宁静祥和。
大夏。
大夏的朝堂之上,右相赵梁和卿士姬辛继续在朝中依仗着履癸的宠幸飞扬跋扈,肆意压制着百官,趋炎附势拍马的小人越来越多的充斥在朝堂之中。
赵梁和姬辛更加贪婪的收取财物美女,费昌知道履癸现在是不会也没心思处理这二人的,费昌也只能装作没看见。
昆吾、豕韦和顾国继续到处欺凌小国,搜刮小国财宝美女归自己享乐。这些小国没有办法,只能继续忍气吞声。毕竟只有忍耐也许还能活下来,得罪了这几个霸主,也许不知哪天就被找个借口给灭国了。
此刻随着商国越来越强大,只有在商国生活才是有保障的,越来越多的被欺凌国家的百姓涌入商国。商国的人口逐渐增加,慢慢的人口已经可以和大夏不相上下了。
伊挚重新回到大夏朝堂,以贤圣立朝,处事不偏不倚,言谈间不吐不茹,即使是赵梁和姬辛都对伊挚也很是尊重。
费昌在朝堂多年,依旧以故旧处旧职,不浮不沉,不激不诡。
育潜、逢元等元老大臣,隐于朝堂,不明不昧,也不轻易露声色,生怕言多必失为自己招来灾祸。
这些朝中的老臣,皆大器盛养,善处危邦。虽不趋承,亦不议论。虽不畏慑,亦不倨侮。所以都能保全自身,多年来朝中各种风波不断,但都能太太平平的过来了。
这些朝中大臣都是深谙天地之道,莫不皆圆。
人之道也不可太方,而必介介其守,才会熠熠其光。如果做不到这一点,就成了顽固不化的一般人了,难以有大的成就了。
随世而动,应时而言。言化其时,动化其世。化不可为,德岂易至。
伊挚在夏,能使阴狠赵梁不妒恨,邪险姬辛不谋害,庸劣武能言能得其欢心,且收其用。
伊挚一边使费昌、终古、育潜、逢元等诸贤善相时守道,各暂安于位。又能使暴戾的履癸敬服,任何人都有很多面,有威严的一面就会有温柔的一面。
履癸平时上朝的时候,经常厉声喝骂,百官都惴惴不安。但是履癸对伊挚几乎尊为圣人,和履癸说话的时候暴戾之气全无。
下了朝之后,履癸继续在宫中纵情欢乐,又找到了自己刚得到妺喜时候的激情,人生原来从此美好,琬琰之爱,简直是心头性命,人活着还有什么比欢乐更重要呢。
履癸每次朝堂上见到伊挚时,对自己沉迷在琬琰后宫不理朝政也是内心有点不安。
伊挚并不说什么,其他人更不敢言。即使关龙逢和终古等人问,伊挚也不说天子的一丝不好的言语。
伊挚当然知道朝堂之中,口中的话就是杀人的刀,而且祸从口出,杀几多于杀人。
赵梁和姬辛虽然妒忌伊挚,实在找不到伊挚的过错,也就没法在履癸面前告状,群臣都暗自称赞伊挚是真圣人啊。
又到了大朝的日子。
“按照祖制,天子四年当巡狩天下!大王今年应当去天下巡狩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臣启奏,是太史终古。
这一年,按照夏制履癸当去巡狩天下了,履癸刚刚得到了琬琰二人,根本没有心思去巡狩。
“这个”
履癸不好直接说不去,于是履癸看了看朝中的其它大臣,看看谁能出来把终古的话给反驳下去。
赵梁也没摸透履癸的心思,一时间没人出来说话。
“大王,一定要遵循旧法,切不可不巡行,以防天下诸侯人心离散!“
太史终古看履癸不说话于是接着说,说着说着语调激昂起来。履癸怎么听了都不舒服,怒火开始蹭蹭的上升起来。
赵梁和姬辛等也想和履去巡行,心中也有自己的一番主意。
履癸出去巡行的时候如果留守斟鄩就可以好好的索要几个月下面的贿赂,如果跟随一起巡行的,可以一起去四方游玩,又能得天下奇珍异物接收各国赠赆,其实也是一件美事。
奈何履癸不肯巡行,这些大臣又不敢直接触怒了履癸,所以暗地里怂恿太史终古在朝堂上请履癸巡行,终古本来就是要履癸遵从旧法,哪里知道这些人的心思。
赵梁和姬辛表面上则在众臣之前辩折朝士附和履癸不巡行的意图。一副怪罪朝士不体谅大王,表现得自己一心为大王着想,一时间也没有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