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收拾?”接收到她的眼神,男人冷冷挑眉,居高临下的睨着她。
“你就知道欺负我,现在还想要打我!你打吧!打吧!打死我好了!”见他这副活生生的审讯犯人的嘴脸,活像自己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滔天大罪似的,墨倾颜心里就委屈的难受。嘴里说的义正严辞慷慨激昂,脸上却不争气的皱紧了眉头紧闭着双眼,生怕他真的打下来似的。
湛绎宸真要被她这个孩子气的小动作气笑了,“我什么时候要打你了?”男人语气凉凉的,对墨倾颜这种无理取闹的表现不敢苟同。“给我好好讲讲你和那个叫云振的以前是什么关系。”他可以无限纵容宠着她,但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和其他不相干的男人有任何感情上的牵扯。不管是之前还是之后,只要想到自己的老婆有过和别的男人谈恋爱的可能,他就心里别扭浑身难受。
“你自己刚才不是偷听到了,还问什么问。”墨倾颜这下忍着才没有立刻做出翻白眼的举动,再翻下去她直觉自己的眼皮就要让她翻过来了。
“不许敷衍。”人家也不否认自己偷听,就是一本正经严肃认真的想听她说出个一五一十来。
“唯爵,你相信我吗?”墨倾颜也不打马虎眼了,一秒钟严肃起来,那双冰眸一瞬不眨眼的盯着眼前男人的面部表情,像是要认真的读出点什么。
“只要你说我就信。”他知道自己从来就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更是极少全心全意的相信一个人,但对于墨倾颜,他打心里没理由的信。这不是和蓝城季亦帆他们之间那种过命的生死之交的信任,也不是和祖父母维斯他们之间血脉相连的至亲的信任,只是从心底他爱她就愿意去相信她,包括理智都难以控制住这种情感。
望进他的绿眸深处,墨倾颜恍然明白,她嫁作的这个男人也是爱着她的,虽然肯定不如自己的那份爱来的深,但至少他爱她了。那一刻,双眸一眨不眨定定望着他的墨倾颜,忽然就有种想哭的冲动。天知道,她究竟用了多大的洪荒之力才压制住了心里喷涌而出的那股热流。
“那我说我和云振都过去了翻篇了,从之前到现在我就爱你一个男人,你信不信?”许是太过认真,墨倾颜一双冰眸里还是蓄了些许泪花,一双眼眨巴眨巴的看着湛绎宸的神情,依旧不打算放过他每一丝眸光的变化。
“我这么有魅力的男人你当然就只能爱我一个人,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很远的将来,你都只能爱我一个人。从婚书上一同出现了你和我的名字,从结婚证上有你跟我的照片,从那一刻起,墨倾颜就只能是我的妻子,这辈子永远是。墨倾颜,你逃不掉了。”刚开始男人还颇为自恋着,接下来就是霸道的不可一世,不过,也感动的墨倾颜眼眶发红。他最后念着她的名字说她逃不掉的那一句,附在她耳际说出的那句话,更是让她敏感的身子不自觉的轻轻颤抖了起来。
“我不跑,唯爵,这辈子我都不会主动离开你,我要赖你一辈子。”感动之余,墨倾颜主动的献上了自己的红唇,两唇相贴,她闭上了眼睛,把主动权交给了湛绎宸,迎合他的放肆索取。
“墨倾颜,别忘记。”唇齿相依的时刻,湛绎宸低声在她耳边呢喃。只这么一遍,却像是烙印一般铭记在墨倾颜心上。此去经年,独自身处异国他乡的每个日夜,这句话几乎成为她每一次入梦的魇语。在那段如何也消不掉的记忆里,久久的缠绕着她的心结。
总有那么一段回忆,经由时光百转千回的磨练,你还是将之牢牢镌在心间。即使将为此受尽种种磨难,你也甘之如饴不愿忘却,那时候你将它视为生之根本,利用它作为支撑的信念,而旁人加以再强大的外力也无法抹去。只因为,你已将它视作生命的一部分,潜意识里同存亡共荣辱。
墨倾颜洗完澡的功夫湛绎宸已经迅速的洗好澡穿戴整齐坐在书房的真皮座椅里处理邮件了,周六周天处理的一定不是湛氏的事情,肯定是藏闇的。湛绎宸这个人年纪轻轻作息时间可规律的很,周一到周五的工作日按时上下班出没于湛氏101层总裁办,周六周天加平时工作日的晚上几个小时就是处理藏闇的事了。湛氏虽说涉猎极广影响力极大,但毕竟只是个企业,处理起来丝毫不费力。但藏闇不同,世界各地每一条网络每一丝分布的势力都需要考虑的到,很多事处理起来错综复杂,稍有不慎后果非同小可,需要湛绎宸每天都拿出一定的精力去协调作调令。
蓝城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湛绎宸还在忙着回复邮件,还剩下几封等着作出指示。他一边划开接听键,手里的动作一点都没停下,继续一目十行的浏览并迅速的做出批示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