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的事情就是这么的出乎意料。
一时脑抽,用英文点明了卡布里的名字。
结果这个华夏人就真的胆大包天,闯了进来,只身一人找卡布里算账,这是什么勇气和精神?
最最关键的问题还是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他难道会隐身,会穿墙?
不然到底怎么进来的?
他能这么轻而易举瞒过外面的守卫进来,是不是也可以用同样的方法出去。
他能带自己一块儿出去吗?
强烈的求生本能,让伊利丹团长即便只看到了一丝丝渺茫的希望,也都不愿放过。
因此,他话锋一转,说道:“但我说了,我们是好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伊利丹的兄弟们,我现在已经没有了武器,你们还给不给我的面子,还当我是不是你们的头领?”
“是!”伊利丹这边的所有人齐齐低呼,并将一只手高举。
“那我的好兄弟,也是不是你们的好兄弟?”
“是!”
这些人同样再次附和。
虽然他们也挺懵逼的。
之前不是还和翟家年翻脸,说要让他滚蛋,留下那两个妞做俘虏吗?
怎么现在就成好兄弟了?
管它的,团长的脑子一向好使,挺他,准没错。
想那么多干什么!
“卡布里的这帮垃圾,好像对我们的兄弟很有意见,不但欺负他的那十个同胞,现在还想欺负他一个人,你们就不觉得愤怒,不想帮他教训教训这帮杂一种?”伊利丹的团长尽力煽动。
他的这帮小弟们,登时就也上前,与摩拳擦掌的卡布里这一方,形成了对峙状态。
“你们疯了,搞出这么大阵仗,不想活了吗?”
“嘘,都小声点!”
被伊利丹这边陡然爆发的气势所慑,卡布里这边的纷纷后退了一步,或者就是缩了缩脖子。
他们倒不是怕了对方,毕竟双方人数差不多,打架肉一搏,谁胜谁负也得打过了才知道。
他们怕的是动静太大,引来了那些守卫开枪狂扫,把他们通通干掉。
卡布里团长的呼吸一滞,有些下不来台,冷冷地说道:“要是闹大了,我们都得死,你确定要跟我们打群架?”
“只要你们不联合起来打我兄弟一个人,我们这边也不会一起上。”
“呵,意思就是单对单的决斗嘛!行啊,就当个乐子好了。”卡布里团长一招手,“斯西,既然是你带的头去招惹的那些华夏人,就由你来教训这小子了。”
“嘿嘿,没问题!”人高马大的斯西了嘴唇,狞笑着上前。
“我说你们唧唧歪歪一大通,到底在说什么啊!”翟家年茫然,然后指着天宫真志清,“你不是翻译吗?往那边躲什么躲,也太不尽职了,快给我过来!”
天宫真志清无奈地看着这场闹剧,眼见团长也都指向自己,也就再次上前,将情况大致向翟家年交代了一遍。
“哦,因为我骂了你们一声废物,所以这个废物中的废物就要来找我单挑?”翟家年耸肩,扭头对伊利丹团长说道:“其实你压根没必我撑腰,他们要一起对我出手,就一起上好了。废物而已,一个废物,和一群废物,对我来说一点区别都没有。”
“他在说什么?”卡布里团长询问天宫真志清。
“咳”
天宫真志清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个翟家年,简直是他见过华夏人当中最奇葩的一个。
吹牛也不分场合,为什么要这么作死呢?
他将翟家年的话原原本本的翻译了一遍。
卡布里这边的成员一个个再次哗然。
就连伊利丹这边的人也都不得不对翟家年竖大拇指
兄弟,你也太嘴。
“斯西,给我弄死他,别让他活!”卡布里团长低吼。
“杀了你!”斯西一拳捣向翟家年,用尽了全身的力。
翟家年看着无限放大的拳头,神色只是冷漠
这个家伙,带着一群人去强行邀请楼宇风他们,邀请不成就炸人。
如果楼宇风他们经验不足,没有提前跑掉,说不定就真全被炸死了。
这种人难道不应该杀掉吗?
“虽然我这个当师父的一向不称职,但我其实也是会护短的啊!”
翟家年眯起了眼睛,也不动手,就用额头,往斯西的拳头上一撞。
咔嚓!
斯西粗壮的手腕,登时往内折成了三十度以内的夹角,发出关节断裂的声音。
斯西尚未来得及惨叫,翟家年就已撞入他的怀中,一肘顶中他心窝的同时,另一只手还撑在他下巴上,使他不由自主抬起了头。
嗤
斯西宽阔的脊背一弓,后背衣服都被撕出一道口子。
他抬头间,颈骨也已断裂,嘴巴却是闭得紧紧,惨叫的声音根本发不出来。
砰!
他向后栽倒在地,连蹬,然后就不动了。
“啊”
全场低呼,纷纷连退一大截,使以翟家年为圆心,多出了一个的圆圈。
卡布里团长瞪圆了眼睛,脑袋里瞬间响起了四个大字
“华夏功夫!”
他不是没有亲眼见过华夏外派的战士,知道他们的专业性极强,不容小觑。
也同样见过华夏战士在子弹耗尽后,与敌人拼刺刀比拳脚。
但像翟家年这么轻描淡写空手杀人的,一个都没看到。
既没看到有这么厉害的华夏人,也没看到这么厉害的其它国家的任何人。
用额头撞得斯西手腕骨折,一肘顶爆心脏真不是人形机器吗?
斯西这家伙的拳力,可绝对足以堪比专业拳击手啊!
很是擅长肉一搏亏得他对斯西还特别有信心来着。
“这”天宫真志清愕然,面露复杂之色,好像回忆起什么,手指连连颤抖。
伊利丹团长的瞳孔微缩,震撼之余,又有种赌对了的喜悦感。
“居然这么厉害,难怪这么有底气。等会儿我一定要好好巴结他,说不定他真的可以救我!”
呼
本很压抑的空间里,刮过一道劲风。翟家年人已到了卡布里团长身前,一把掐住他脖子。
收紧。
一股狂暴的气势倾轧,使这团长的意识瞬间化作倾盆大雨中的渺小虫豸,又似海洋里随波逐流的孤舟,茫然又无助,随时都会湮灭。
双脚已然离地,全身的力气都被一下子抽干。
他完全失去了反抗的意志,就这么眼眶欲裂,张嘴等死!
“老大!”
“放开我们的团长!”
“杀了你啊!”
一群人色厉内荏地指着翟家年低声喝斥。
讽刺的是,他们叫嚣得厉害,却没一个冲上去动手。
在这种危险的地方,他们可是很有眼力也很聪明的。
对于力量的层次,也觉悟得更多。
不比翟家年在国内,有时往往已经表现出可怕的武力值,还会有人不长眼地冲过去白白挨揍。
再说他们看上去和团长之间义薄云天,实际上也没啥感情可言。
干嘛要冒着和斯西一样被打死的风险,去和团长统一战线?
特别是在这样都不知回头会不会被蒙多军杀光光的情况下
翟家年见他们只是瞎比比,本要大打出手的念头也都被“这很无聊”所替换。
他先是收紧虎口,让这团长感受到真正的死亡,又将他松开,嫌弃地扔地上。
这团长没有亲自参与到差点伤害到赵飞荣等人的行动中,就姑且饶他一命好了。
“既然你们没有利用价值,我就浪费时间陪你们玩儿了,拜拜。”翟家年留下这一句,朝着笔直的墙壁一冲,如履平地一般噌噌噌就上去了。
“不要啊!”伊利丹团长最先反应过来,知道他要走,急忙跟到墙角下,仰头挥手,充满希冀。
他尝试着跳跃了一下下,根本不可能冲到翟家年的高度。
找人一起搭人梯,或许可以攀上去,但要像翟家年那样无声无息,就太难了。
即便也可以学着翟家年一样从通风口钻出去,外面也是同样的高度,他若跳下去,必然会发出声音,然后那些守卫瞬间就会将枪口转过来,将他突突突了。
“有啥事?”翟家年看着他。
“救我,救我,带我一起走!”伊利丹团长用英文说道,语气十分诚恳。
“听不懂,走了。”翟家年朝通风口钻去。
“”
该死的,为什么我不会华夏话啊!
伊利丹团长无比的懊悔。
“他说希望你能带他一起走。”天宫真志清的声音传了过来。
伊利丹团长差点喜极而泣,恨不得抱住他亲一口
兄弟啊,为什么你不是我们团儿的人?要是的话,我绝逼把你当一样尊敬啊!
天宫真志清也已到了墙下,对翟家年认真地说道:“看在我们会同一种语言的份上,也带我一起走怎么样?”
“嘿!”翟家年眉毛一掀,玩味地看着他,说道,“你要是承认华夏人是岛国人的祖宗,我也许会提携你这后辈一二。”
天宫真志清差点被这话噎死,嘴唇嚅喏了一下,说道:“就算我这么承认,事实也不会是这样。”
“事实为什么不是这样?我记得好像是两千多年前一个姓徐的带了五百童男和五百童女一块儿去你们岛上,然后就有了你们的祖宗。”
“这种野史是不可信的。”